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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這可不是清軍擅長的戰法,難怪白蓮教要躲在山裡和清兵對抗。

隨著奇怪的呼喊聲,一團團米色的物件往軍營大門移動而來;惜桐仔細一看,才知是穿著米色衣服、臉上塗著白**的教徒軍攻上來了!

“拉弓!射──”一聲令下,箭如雨下,和著中箭的哀嚎聲。和濃濃的血腥味傳來,她知道人世間最可怕的殺戮──人殺人的戰爭開始了!

她想要閉眼,但是無法做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支支的箭奪去許多心臟、一把把的刀砍掉脆弱脖子上的頭;用矛刺死教徒的清兵,還來不及拔出長矛,就被洶湧而上的教徒砍去了頭!

刺入心臟的水袋破裂聲、砍去手腳、頭顱的削骨清脆聲;湧出味道濃重的血腥味;哀嚎的痛呼聲,讓惜桐在樹上吐了出來。

樹下的人們殺紅了眼,沒人會抬頭看樹上的她;她卻噁心得快要昏過去──這不是拍戲,這是真實的歷史;生命在她眼前不斷的消失,消失得如此無價值!除了她的眼,沒有鏡頭會攝下這殘暴的影像、無謂的犧牲!

終於血流成川、屍橫遍野;白蓮教徒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紅了。然後哀嚎的聲音變小──這場戰鬥結束了!

直到此時,她才能呼吸,才能擺動手腳從樹上下來,拿出身上的匕首自衛,然後翻動地上的死屍,尋找她不想在這些倒下的人裡找到的人。

沒有,沒有看到秦崢。有的人被壓在層層的屍體底下,她搬不動,也無法搬,只能在旁邊沒被壓住的屍首裡找。

有人還未死亡,發出悽慘的叫聲;感謝她的一身黑衣,沒被誤認為白蓮教徒。傷者實在太多了,於是她跪了下來,用手上的匕首割開衣服,開始為受傷計程車兵包紮、止血。

她已經吐無可吐,頭髮昏。手發軟,但還是堅持著一直做下去。陸續有軍營計程車兵出來,將清兵們一個個抬出來檢視;死了的,放在一旁,還活著的,就讓人趕快抬進去給軍醫救治。

而惜桐在旁邊包紮的是傷勢較輕計程車兵。

“請問你們有看到秦崢副都統嗎?”她鍥而不捨的問,同時手上的包紮也沒放下。

所有人都說沒有見到;她邊包紮士兵的斷手、斷腳,邊不斷的掉淚,不會吧?這個秦崢真會這麼傻,不躲到士兵的後頭,而是身先士卒的殺了出去嗎?他難道忘了,家中****還懷著未出世的孩子,該要愛惜自己的生命?

一批批的死屍被清出來;白蓮教的放一邊,士兵的都被扛進軍營裡,很快的,這約有二個籃球場大小的出入口,就被清乾淨了。開始有人用泥土覆蓋地上的血跡。

惜桐傻傻地站在仍在昏迷的驢子旁邊,不知自己能上哪兒找秦崢?

“喂!你會處理傷口對吧?”有名滿臉鬍子計程車兵問:“那些大夫們忙不過來,你可不可進來幫個手?”

她緩緩的點頭,強忍住心中想要尖叫的衝動;也許進去幫忙,就可打聽到秦崢的訊息。

到了大夫的帳蓬。一名混身是血的軍大夫遞過針線:“怕不怕血,不怕就縫傷口!”

於是她呆傻的接過針線,開始在傷兵身上縫縫補補,直到天色暗了下來,她才發覺自己累呆了,頭一歪,靠在帳蓬布上睡著了。

睡到一半被人搖醒,手上被塞了一個饅頭:“吃點東西,晚上還要有體力照看傷者。”

半夢半醒的她張口就問:“有看到秦崢嗎?”

“秦崢?”遞食物給她的男子重述一遍,歪頭想一下說:“好像最先送進來的就是秦副都統,他在最後面的帳蓬裡……”

惜桐一聽,全身的力量都回來了,連忙站起來要衝出去!

“等等,你是誰?我以前怎麼沒看過你?”男子問。

“我是在大門口外賣雜貨的小販兼江湖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