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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能感覺到羞怯、震憾、狂喜、膽顫,一波又一波的情愫暗湧而來,如此澎湃而激盪,趙禎那火辣辣的熱情幾乎要將她燃燒殆盡,令她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而趙禎,卻緊緊地摟著她不放,探舌想汲取更多的甜美,懷裡這具柔軟清香的身軀,如果是她!如果是她該有多麼好!趙禎想要就此迷醉,拋開這一切煩人的瑣碎,再也不要醒來。

展昭此時正有事進來稟報,剛走到門前,便瞧見了這一幕。當下呆怔了半晌,不敢驚動,默默又退了出去,可是他眼眸中閃爍的光芒,卻不知是在為趙禎歡喜又或是悲傷。

都門外,十里長亭。

王質攜酒相勸范仲淹更飲一杯,道:“範君此行,尤為光耀。這一去,山路迢迢,千萬珍重!”

范仲淹接過水酒,一飲而盡,心內想起去歲與安心所談之言,更是百感交集。他知道這朝政的變局不是一日便能躍就之事,若想按著安心所說的弊端來改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先從選擇培養官吏下手,官清則朝正,也許還能帶給大宋一線生機。只是這官吏的任遷,一向把持在宰相呂夷簡手中,不扳倒他,絕無收效,是以自己才上了《百官圖》,但呂夷簡為相日久,哪裡是這麼容易便能罷黜的?范仲淹長嘆一聲向著王質道:“我等已被扣上朋黨的帽子,滿朝百官避之不及,可見世態炎涼,子野此次仍來送行,只怕相公那裡——”

王質呵呵一笑道:“我若得以與希文這等賢者結為朋黨,實乃大幸!”言下壓根就沒將呂夷簡放在心上。

範仲俺與他相視一笑,拱了拱手道:“送行千里,終有一別,子野還是請回去吧!我已是前後三次被貶了,下次若要再送我,就請備整羊為祭吧!”說著,便轉身而行。

王質勉強撐著病軀站立在路上,望著范仲淹青衫落拓,磊磊而行,不覺雙眼朦朧,淚光粼粼。只希望他此去能夠順風,早日返朝,這大宋,還需要他這種正直清廉的官吏啊!

相比範仲俺的倒黴,安心此時可算是春風得意。江傲不在的日子裡,她在慕容山莊幾乎是鬧了個人仰馬翻,一群婢女僕僮們被她支使得團團亂轉,卻還心甘情願,可見她的魅力無人能及。

範慕雲已是慕容山莊的常客了,自從范仲淹調任權知開封府事之後,她更是自由了許多。暫且不提她與慕容修之間的感情如何,只見她面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也知曉她這段日子過得相當愜意,對於安心,她更是滿心羨慕,能夠如此我行我素的女子,這世上,獨有她一人了吧!

安心此時正在慕容山莊的池塘邊戲水,脫了鞋兒,赤著雙雪白的腳就探入池水中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踏著,偶有池魚游過來,輕輕碰觸著她的腳心,癢颼颼的,不時惹起她一陣輕笑。

江傲坐在她身旁,背靠著樹幹,手裡閒閒地撕扯著一片樹葉,在那裡與她說話聊著天。他,剛回來沒多久,走了近一年的時間,幾乎是一路狂奔回來的。這麼久沒見到安心,思念如蟲蟻啃噬般不停地折磨著他,直到跨入慕容山莊的那一刻,眼見安心彷彿有如心靈感應似地已站在一株花樹下痴痴地等著他時,這便忍不住擁她入懷——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李元昊已盡取瓜洲、沙洲、肅洲之地了麼?”安心拂下衣上幾枚落花殘瓣,漫不經心地問道。

江傲點了點頭道:“他不簡單。”這次耽擱了那麼久才回來,便是為了在夏國找到一個教訓教訓李元昊的機會,只是這傢伙居然親征吐蕃去了,害他撲了個空,倒是書信盜了回來。

“夏國如何?”安心瞧著江傲面上的不虞之色不禁暗暗好笑,他一定是沒能夠出了心裡的氣,因此在這裡鬱悶。

“一點也不好。哪裡有大宋的山清水秀。”江傲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還是回來舒服的多了。

安心低頭想了想道:“夏國,倒不是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