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說一面定,到了大門口,老妖狐長緝相送,一再叮嚀今晚務請到會。
老妖狐回到內廳,喜悅地叫:“五行有救,咱們有活路了。呀!你們怎麼了?”他向四周的人問。
四周的人氣憤地瞪著眼,咬牙切齒,一名大漢叫:“師爺不該放定那小於,他傷了咱們六位弟兄。”
老妖狐呵呵笑,問:“尤老七的傷勢如何?”
“刀中右肩井,生死難料,假使今晚能安靜,救得了命也必成殘廢。”
老妖狐環顧眾人一眼,沉聲道:“你們知道什麼?只知道呈血氣之勇胡搞,也不看看外面那三十餘名高手的舉動,不顧首尾胡來。今晚如果不是蔡師傅出面,這兒咱們將全軍覆沒,巷底的勝負難料,也可能死傷累累。因為這兒的人不敢發動,巷底柴化那王八蛋也不敢妄動。咱們的助拳朋友尚不知能否趕來,他們已經開始試探了,如果今天咱們裁了,後果不問可知。兄弟們,不必怨天恨地,咱們要羅織蔡師傅,唯有他能助咱們渡過難關。告訴你們,漢江禿蛟捱了一刀的事尚未探明,但凌賊的得力臂膀被蔡師傅打成重傷的事已經證實了。兄弟們,對蔡師傅客氣些,對咱們大有好處。今晚大哥原預定擺下鴻門宴,我必須找大哥商量商量。”
說完,交代手下好好調治受傷的人,匆匆走了。
文昌和禹老三連袂走出小巷,含笑分手。一路上禹老三驚魂未定,臉色仍未復原狀,奔回店中將經過加油加醬向同伴吹牛,把仍在店中的少東主張子玉嚇了一大跳。
張子玉暗地裡和狄二伯一陣子商量,他說:“二伯,你務想辦法勸阻蔡師傅回頭,他在村中受了十幾年的虐待,心裡本就不正常,這次竟明目張膽進入小巷鬧事,用兇器殺人,自稱是亡命客,顯然有和病無常一群傢伙胡來同流合汙的可能。兩年以來,我們都知道他是一個聰明冷傲的本份人,可不能眼著他淪落成惡棍匪徒。”
狄工伯搖頭苦笑,道:“老朽將全力而為,但恐怕力不從心。唉!假使大管家或商夫子仍在,也許尚可挽回,在這許多人令,蔡師傅只敬愛他們兩個人,其他的人……恐怕無能為力哪!”
“我們盡力而為,你可全權處理。”張子玉說完走了。
文昌別了禹老三,向右拆回商洛老店,店口栓牲口的空地中,五六名店夥計將十匹健馬牽入廄中,顯然又有一批客人落店。
還未踏入店門,老遠便聽到裡面有人叫鬧,一個打雷也似的大嗓門,正在窮叫:“什麼?不許大爺住上房,他的的你再狗眼看人低,黑爺要拆了你這鳥店。”
“客官,何必生氣?咱們……”是掌櫃先生的聲音。
“砰”一聲暴響,有人拍櫃檯,大嗓門搶著吼:“他媽的!還要人不生氣?黑爺爺走遍天下,卻沒聽說過客店要將財神爺往外攆的奇聞。你再說沒有看看?”
“小店上屋確是客滿,客官請將就些兒,再說,出門人省兩文不是壞事……”
“啪”一聲暴響,有人捱了耳光。
接著此喝大起,人聲吵雜。正混亂間,店門衝出一個黑凜凜的巨人,躍下臺階,向湧出的店夥們叫:“出來,出來,他媽的!黑爺爺正拳頭髮癢。”
文昌已到了階下,閃在一旁,向黑大漢瞟了一眼,再退出丈外,心說:“這黑大漢好雄壯威猛,腰中所纏的鞭夠份量,店夥們可能要倒黴。”
這是一個鐵塔般的巨人,比活報應還要壯實些,豹頭環眼,大嘴闊鼻,虯鬚屹立,用黑巾包頭,披黑直掇亂糟糟,腰中縫了一根鋼絲夾蚊筋纏合的丈二長鞭,握手自粗如茶杯,尾梢粗如指尖,光華閃閃,不但沉重而且彈性極佳,確是一根值錢的寶刃。看光景,準是一個落魄的江湖人,他背上的包裹又小又破爛,往上房確實不合身份。
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