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第一,你積極參加班級的各項活動,在同學中擁有很高的威信,班長是你而不是霍思燕,你覺得周老師還會偏向她而不偏向你,你還會被同學用惡作劇欺負嗎?”
我被匡校長的這番說辭弄的目瞪口呆。
事實上,在敲門進來之前,我設想過各種各樣的結果,最好的,是匡校長拍案而起,帶著我去找霍思燕興師問罪,最壞的,是匡校長採取冷處理,勸說我幾句就讓我回去。但我沒想到她的切入點竟然如此特別,她沒有追究事情的原委,沒有批評我、霍思燕、簡繁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站在另一個角度,潛移默化的教導我怎樣為人處事。
我似懂非懂,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當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把書包用力摔在凳子上。
“我的名字呢?”我看著空空如也的黑板。
“幹嘛擦了,應該留著給周老師看看。”我心裡感激,嘴巴上卻習慣性的不承認。
我急急的衝上去,拽住他的手腕,氣急敗壞的嚷道:“徐飛!”
爺們兒是東北方言,從小在東北長大的簡繁說話總時不時的冒出這種腔調。一開始我聽著還覺得有幾分詭異,久而久之,耳朵起了繭,也就對他的口音見怪不怪了。
“我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話。”我瞪了簡繁一眼。
明明是個女孩,竟然被人用“爺們兒”來形容,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而和霍思燕之間的冰釋前嫌,卻遠沒有跟簡繁之間來的那麼順利。
我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哥哥。
“你是誰?”我有些戒備的後退了一步。
“我揹你回去吧?”他彎下腰,湊近過來。
他哈哈大笑,“聰明的小姑娘。”他又摸了摸我的臉,“那就抱你回去咯!”說著,他猝不及防的把我抱了起來。
肖子俊應該是嚴森的表弟。他跟我也同班,平時放學戴著小黃帽走路隊,我們一直同組,但是他很愛玩,性子野,成績不好,所以我們一直不怎麼說話。
“我走了,你比小時候長的可愛多了。”嚴森下樓離開前,第三次摸了摸我的臉。
當時,我什麼都不懂,不知道自己對嚴森的恐懼和不適來源於什麼,只是覺得嚴森的手很冰,像蛇,他給予我的觸感讓我的脊背竄上來一股涼意。
還有他眼睛裡跳躍的火焰,如此危險,讓我本能的想要落荒而逃。
房門反鎖,我便不再怕他。我將耳朵貼在門上,小心翼翼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他不能呆太久,因為姥姥姥爺隨時會回來,有時,肖子俊也會上樓敲門,找些理由喊他回去,每當這時,他的語氣便會變得很不耐煩,甚至有幾分兇狠。
我小心翼翼的避著他,他也不能常住在這裡,但是每次出現無一例外不是從天而降,嚇的我幾乎魂飛魄散。
有一天傍晚,我坐在小板凳上,彎著腰剝蒜,門虛掩著,嚴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
“小姑娘,來,給我看看有沒有長高?”
“啊!”我被他嚇了一大跳,“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像是被抽離了靈魂,他的黑眼睛有一股蠱惑人心的力量,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點頭,解下圍裙跟他下樓的,事實上,之後發生的一切我都渾渾噩噩,沒有絲毫的真實感。
眼前的一切變的有些模糊,我覺得自己脖子上的這顆腦袋變的愈加沉重了起來,我打了哈欠,對嚴森說:“我想睡。”
他的手開始在我的身上游走,我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我很累,很想閉上眼睛,但是腦海裡又隱約有一個聲音在大聲的竭力勸阻我,不能睡,千萬不能睡。
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就在我的世界要完全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