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那恐怖的傷口,他卻不禁眼睛一酸,根本生不起半點調戲的意思:“曼曼,別說話了,攢點力氣。”
裴綿曼在他臂彎裡搖了搖頭:“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再不說話我就永遠說不出來了……其實我還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你說,但想來……想去現在告訴了你也只是……只是平添你的煩勞,還不如不說……就祝你和初顏白……白……”
見她眼神都在逐漸暗淡,祖安急忙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讓你死的!”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急忙拿出一個鮮紅的玻璃瓶,將裡面的液體盡數倒入了她嘴裡,同時緊張地喃喃自語:“曼曼,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
可惜裴綿曼終究還是閉上了眼睛。
祖安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窖,抱著她喃喃自語:“我為什麼才想起我還有一瓶‘信春哥’啊,要是早一秒鐘讓你服下你可能就不用死了。”
“都怪我,都怪我,你長得又美,天資又高,本來有著大好的人生,你若不是來營救我,又怎麼會死在這裡……”
……
祖安失魂落魄地抱著她,嘴裡述說著衷腸,腦海中浮現出剛見到她的那一幕,對方那嫵媚的桃花眼,多情的笑容彷彿猶在昨日,還有後面兩人在楚初顏房中不打不相識,後來她偷偷半夜溜到自己房中傳授武功,還有這一路上她的種種陪伴……
越想越是傷心,他緊緊抱住對方,失聲痛哭起來。
“哎,好癢,你的鼻涕都留衣領裡了。”這個時候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傳來。
祖安不敢置信地直起身來,低下頭一看,只見一個笑語嫣然的臉蛋兒正望著自己,那水汪汪的桃花眼還是猶如以往一般嫵媚多情。
“你……你沒死?”祖安有些不敢置姓地問道。
“你很想我死麼?”裴綿曼哼了一聲,“你剛剛那是什麼靈藥,我一隻腳都到鬼門關了竟然都能拉回來。”
“那是仙人賜給我的長生不老藥。”祖安哈哈一笑。
“長生不老藥?”裴綿曼一怔,“那你豈不是能讓你身邊很多人都長生了?”
祖安搖了搖頭:“目前就這一瓶了,當然以後有可能會有……”
他還沒說完,裴綿曼眼神就變了:“你把唯一的一瓶仙藥都給了我?”
祖安哈哈一笑:“逗你玩的,哪是什麼長生不老藥。”
裴綿曼抿了抿嘴唇:“此藥能起死回生,就算不是長生不老藥,也差不到哪裡去,你竟然用在了我身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哼,還報答!”祖安沒好氣地在她臀部拍了一巴掌,“你是不是早就好了,那幹嘛一直不吭聲,非要看著我這麼傷心。”
裴綿曼嚶嚀一聲,一張俏臉早已通紅無比,嬌嗔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責怪之意:“我一開始的確是陷入昏迷了,後面才漸漸轉醒過來的。我還慶幸如此,要不是這樣,又怎麼知道我在你心中如此重要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含情脈脈地望著他,祖安看到她面泛桃花的模樣,覺得比平日裡還要嬌豔三分,一時間也不禁看呆了。
“哎呀~”裴綿曼忽然驚呼一聲。
“怎麼了?”祖安急忙問道,擔心她身體有什麼問題。
裴綿曼轉向自己的肩膀:“肩膀受傷處很發癢,你幫我看看是什麼情況?”
她現在都還記得自己肩頭那恐怖的傷口,饕餮那腐蝕性的血液殘害著她的身體,現在回想起來都還後怕。
祖安輕輕戳了戳她的傷口:“疼不疼?放心吧,服了我那仙藥,你就算斷手斷腳也能重新長出來。”
他可是親身體會過,之前身上受的傷不知道比裴綿曼眼中好多,最後依然恢復過來了。
“真的不疼了,”裴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