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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頁

鄭飛黃驚得語無倫次:&ldo;世渡,秦雨青是明儼的,的,的丫環,你們……&rdo;

&ldo;爹,我和秦雨青在鄭府早就被某些長者傳頌得聲名狼藉,臭名昭著了。我兩成親不正是門當戶對嗎?&rdo;鄭世渡陰笑著看大夫人:以後有你好看。

鄭飛黃有喜有憂,盼著秦雨青說句不一的話:&ldo;秦雨青,你自己說呢?&rdo;

&ldo;回老爺,奴婢難忘鄭府的樂山別院和浣紗亭,所以就與二少爺一起回來了。&rdo;秦雨青眼含秋波,目光濃情對鄭飛黃說,傳達著願在一起的思念。

鄭飛黃會意:&ldo;好吧,世渡,爹曾有許多對不住你的地方。只要你留在家裡,爹也就對得住你不在世的娘了。爹就依你所說,今日成親,就在你娘親曾住的福瑋院!&rdo;

&ldo;謝謝爹成全。&rdo;鄭世渡和秦雨青的第一步達到了。

鄭明儼和董友姑卻是一直驚奇詫異:為何秦雨青看都不看他兩一眼?難道是在記恨鄭經成了友姑的兒子?

董友姑感到鄭明儼緊握著她的手在抖,而鄭飛黃同意這門親事後,鄭明儼的手漸漸鬆了,無力了。董友姑更奇怪,鄭世渡時不時地對自己含笑遙望,不知何意,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ldo;明儼,我們去問問雨青姐姐吧?&rdo;董友姑對他說。

鄭明儼看到秦雨青回來時,似直上九天,聽到她要和二弟成親,心又跌倒十八層地獄:&ldo;不想去問,雨青變了。&rdo;

在福瑋院,簡單的婚禮。&ldo;一拜天地!&rdo;

秦雨青和鄭世渡拜了。

&ldo;二拜高堂!&rdo;

鄭世渡叫了一聲&ldo;世襲&rdo;。鄭世襲端著三夫人蔡書墨的靈位走到大夫人面前,鄭世渡說:&ldo;莊睿合,起來!把位置讓給我娘,我要拜我娘!&rdo;

&ldo;以前明儼成親時,拜高堂時也是我!&rdo;大夫人何曾受過此等羞辱。

&ldo;你想坐就坐著吧。&rdo;鄭世渡也不強求她。鄭世襲端著三夫人的靈位,站在大夫人面前,秦雨青就和鄭世渡這樣拜了高堂。大夫人氣得心裡要抓頭髮了。

秦雨青心想:三夫人之死與我有關,我就權當給她賠罪吧,向她的靈位一拜吧。

然後是&ldo;送入洞房&rdo;。眾人離去。秦雨青和鄭世渡各自進入各自的房間,脫掉紅袍,換上衣裳,去做各自的事了。

外面,鄭明儼和董友姑在回至幸堂的路上,已到戌時,心神不寧的鄭明儼對董友姑說:&ldo;友姑,對不起,我猶豫了。你抱著鄭經先回去。&rdo;

董友姑也覺得這事要弄解決:&ldo;明儼,我們是該找雨青姐姐問個清楚,但現在不是時候,他們已經入洞房了。&rdo;

&ldo;可我心中憋得難受,友姑。&rdo;鄭明儼是跑著去福瑋院的,像只急躁的猛虎。

他來到福瑋院門前,想直接闖進去,但又想到董友姑說的:現在去不合禮。

於是,他想著此時曾經情深似海的雨青正和二弟世渡歡度春宵,心中的糾結痛楚難以訴說,一下子坐在院子門口,等著天亮,等秦雨青起床後,給他一個說法,甚至,拉她回去!

鄭世渡呢?早已離開福瑋院新房,站在壯麗的至幸堂下,在黑暗中遐想著什麼,他知道自己這樣是等不來什麼的,只有默默地望著,可努力埋藏在心底的痴望總是若影若現,攪得他內心不得安寧。

秦雨青也離開了福瑋院,換了身青衣,找到鄭飛黃的貼身奴才鄭全,鄭全帶她來到樂水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