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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頁

大夫人點頭:&ldo;此話有理。世襲,你是鄭家五少爺,這個奴婢讓人打你,你說該怎麼懲罰她呢?&rdo;

&ldo;大娘,秦雨青恃寵而驕,膽大妄為,令人動手打主子,世襲認為應該給二十大板。&rdo;鄭世襲把四夫人的話背得滾瓜爛熟。

大夫人問:&ldo;秦雨青,五少爺說的二十大板算是輕的處罰了,你不會有異議吧?&rdo;

秦雨青堅決不肯:&ldo;夫人,二十大板對奴婢無所謂,可是這孩子還保得住嗎?這是明儼的孩子啊。&rdo;

這時,得知此事的鄭安跑進來:&ldo;夫人,秦姑娘和奴才都沒有打過五少爺,請您明辨。若實在要罰,就罰我吧,秦姑娘現在經不起二十大板啊。&rdo;

大夫人心裡在打算盤:若是真的給秦雨青二十大板,腹中之子肯定保不住。孩子沒了,她可以再為明儼懷一個。可若沒了孩子,老爺耍手段將秦雨青歸為己有,又會弄得他們父子不和,所以,必須保住秦雨青的孩子,讓她為明儼順利生下,讓老爺徹底死心。今日這大好機會是世襲和四夫人造的,不懲罰秦雨青實在可惜。

於是,大夫人說:&ldo;來人,把鄭安拉到一邊去,要處罰就該處罰主謀。&rdo;

&ldo;夫人,雖然奴婢沒有過錯,問心無愧,但五少爺若想給奴婢二十大板,奴婢也毫無怨言。可否等奴婢產下孩子之後再行刑?若五少爺怕奴婢使詐,奴婢可立下字據,白紙黑字,絕不反悔。&rdo;為了肚子裡的孩子,秦雨青妥協了。

四夫人奸邪地說:&ldo;如果你生下個男孩,誰還敢給你二十大板?世襲,秦雨青不願受這二十大板,你向大娘說,該怎麼辦?&rdo;

鄭世襲又來了一句大人的話:&ldo;大娘,秦雨青此女曾自恃貌美,勾引大哥,若她不願受這二十大板,就在她臉上烙印,像我身上的燙傷一樣,免得她以後再以色誘人。&rdo;

鄭世襲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夫人已然確定十歲的他是受了四夫人的教唆。雖然不知四夫人為何這樣做,但為了讓鄭飛黃對秦雨青死心,為了鄭飛黃鄭明儼父子和睦,這是個好辦法,而且這話出自鄭世襲之口,可以說與自己無幹,也不會受到牽連。

大夫人說:&ldo;世襲,大娘老了,你作為鄭家五少爺,受到一個奴婢這樣的打罵羞辱,你自己決定怎麼處置她吧。&rdo;

鄭世襲便按四夫人所說,高昂著頭,問:&rdo;秦雨青,你為了報一己之仇而打罵我,如今我要罰你,要麼二十大板,要麼臉上烙印。限你半柱香內作出決定,否則,我立刻下令給你二十大板!&rdo;

這話太明顯了,是四夫人教的,但大夫人管不了這些,她只想著,憑母愛,秦雨青一定不會選擇二十大板,傷到腹中的孩子。只要保住腹中之子,將來,秦雨青這個母體,就不要了。

如大夫人所料,秦雨青咬牙切齒地說:&ldo;烙印。&rdo;

鄭安大喊:&ldo;秦姑娘,不可啊,烙印之後難以恢復,容貌盡毀。&rdo;

&ldo;鄭安,別說了,我不能為了這副皮囊而讓人打掉腹中的孩子。&rdo;秦雨青雷打不動。

鄭世襲下令:&ldo;來人,給秦雨青臉上烙印,行刑。&rdo;

於是,火爐,烙鐵都搬來了。

兩個人抓住秦雨青雙臂,另一個人用火紅的烙鐵在秦雨青右臉上烙印。

鄭安還聽到烙肉的聲音,一直哭著:&ldo;秦姑娘,大少爺回來後,我該怎麼向他交代啊?&rdo;

大夫人和四夫人滿意地笑了,但都不說話了,因為她們都要把罪責推到鄭世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