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黃在她身後說：&ldo;對了，秦雨青，順便告訴你，館娃齋，西子林，沉魚宮，還有外面的浣紗亭都要換個名字，我已想好，分別叫&l;贖罪齋&r;，&l;改過林&r;，&l;勘誤宮&r;，&l;糾錯亭&r;。以後看見不要太驚訝。&rdo;

秦雨青轉過身，還是像剛才那樣雙手扶著鄭飛黃的腿，直搖頭：&ldo;一官，不可啊。即使有錯，那也是我們的錯，美麗的錯。館娃齋，西子林，沉魚宮，浣紗亭沒錯，它們都是你為我取的，對嗎？就算不是為我而去，也是為了你心中的夢境而取的，不要改。&rdo;

鄭飛黃扶起她，讓她轉身面對這門：&ldo;出去。&rdo;

秦雨青突然轉身：&ldo;一官，讓我擊磬，敲鐘可以嗎？&rdo;

&ldo;去吧，&rdo;鄭飛黃揮手也不望她一眼。

秦雨青走到他眼前，求他：&ldo;你下來，來看，來聽，好嗎？&rdo;

&ldo;秦雨青，我沒那麼好的耐心！我叫你出去，你就趕緊給我出去！&rdo;鄭飛黃第一次站起來吼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兩人都相互驚訝地望著對方。

秦雨青反應過來後，準備哭著出去，忽然看到梳妝檯上有一隻玉羊，她憤怒地拿起這隻玉羊：&ldo;一官，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時候把這隻玉羊放在這的？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rdo;

&ldo;秦雨青，這隻玉羊是我的商友送我的，人家一片心意，我當然要收藏好。我哪能考慮到你那麼多的感受？&rdo;鄭飛黃大聲說。

秦雨青託著這隻玉羊，指著鄭飛黃：&ldo;你知道我妹妹是喝羊肉湯死的，我對羊，不願說，不願看，不願聽，不願吃。這些你知道。你是故意的吧？&rdo;

&ldo;這裡都是我的地方，我想放什麼就放什麼。&rdo;鄭飛黃一字一句地說，很穩，很平淡，但讓秦雨青寒心。

秦雨青火氣上來，將這隻玉羊往窗外一扔，憤憤地說：&ldo;窗外也是你的領地，放在窗外也可以吧？&rdo;

鄭飛黃要結束秦雨青對自己的依戀，走過去給了她一巴掌，還是說的很平淡，略帶責罵：&ldo;看來以前我是把你寵壞了，什麼都依著你，讓你在我面前不知天高地厚。&rdo;

&ldo;一官，你怎麼打我？&rdo;秦雨青摸著被打的臉，眼神中全是疑問和委屈：&ldo;你說過任我做什麼，無限度地縱容我的。你剛才是不小心打我的，對嗎？&rdo;

&ldo;都捱了打了，還不知我的意思嗎？我叫你多少便了，離開這個館娃齋，這個將被更名為贖罪齋的地方。&rdo;鄭飛黃已站起來，一次又一次地催她走：&ldo;明儼已說要納你為妾，多好的事，你還呆在這見不得人的地方做什麼？&rdo;

&ldo;不，一官，我是來問你該怎麼辦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你一定有的。你剛才打我是一時糊塗了，對嗎？這裡不是見不得人的地方，是世外桃源啊。你一直喜歡我的，你說過，見到我時就喜歡我，即使我愛著明儼，你也喜歡我的。&rdo;秦雨青看見鄭飛黃想走的樣子，抓著他的手臂珠淚點滴，祈求地望著，不肯他走。

鄭飛黃收起以前對她的溫存，狠心，一把甩開她：&ldo;我已經將該怎麼做的辦法告訴你了，你自己選擇吧。你不願走是吧？那我走了，你留在這，想怎麼樣都行。&rdo;

秦雨青被鄭飛黃甩到了地上，她不知該說什麼挽留鄭飛黃的話，抬頭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的步伐：一官，你真的就這麼決定了？

鄭飛黃走出館娃齋，仰望上空，月明星稀：雨青，我用&l;原罪&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