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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頁

&ldo;不,我不要這樣的結局!&rdo;秦雨青生氣地站起來:&ldo;你說過誰也管不了我們,怎麼一下子變得那麼懦弱?我不要這樣,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已想好……&rdo;

鄭飛黃為她的想法拿不定主意了,時而堅定,時而糾結:&ldo;真的要這樣嗎?&rdo;

&ldo;你不敢嗎?&rdo;秦雨青目視他的雙眼。

鄭飛黃在倫理和愛中選擇了愛:&ldo;雨青,我會陪著你。&rdo;

溫暖的眼神,堅定的聲音,讓秦雨青堅持了這條愛的不歸路。

回到至幸堂,前院。秦雨青向鄭明儼,董友姑說了一件重要的事:&ldo;明儼,友姑,現在我們的日子安定下來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完成了。我會離開你們,離開福建一段日子。&rdo;

這如同從天而降的訊息,讓鄭明儼大惑不解:&ldo;離開福建,去哪裡?雨青,你一人出去很危險,你有什麼事,我令人代你去辦。&rdo;

&ldo;不行,這件事一定要我親自去不可。&rdo;秦雨青態度堅決:&ldo;我要送我妹妹的骨灰回陝西安葬,並為她守墓一段時間。&rdo;

&ldo;雨青,你讓雨虹陪在你身邊不好嗎?一定要把她孤獨地安葬在你的家鄉?什麼守墓,我聽都沒聽說過。守墓之後,然後你自己又回到福建來?&rdo;鄭明儼一連串的疑問,不願秦雨青離開。

秦雨青表情不變,說:&ldo;魂歸故里,這是家鄉的習俗,正是為了不讓她孤單,我會在家鄉為她守墓一段時間。&rdo;

&ldo;要多久?&rdo;鄭明儼已開始生氣,又緊張。

&ldo;三年。&rdo;秦雨青面不改色。

鄭明儼亂了,在原地走動,他無法接受:&ldo;雨青,你離開我三個月,都會讓我覺得久,何況是三年?陝西草寇,災荒,你讓我如何忍受天天對你的擔心和思念的三年?&rdo;

&ldo;我不願雨虹妹妹孤苦伶仃,至今無歸宿。&rdo;秦雨青堅持說。

鄭明儼想到辦法,抓著秦雨青的手說:&ldo;你不是說,雨虹喜歡我?我現在納雨虹的陰魂為妾,等我們百年之後,安葬在一起,你就不用千里迢迢地趕回陝西,一走就是三年。你說好不好?&rdo;鄭明儼在求她。

&ldo;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讓明儼免去相思之苦,也能滿足雨青姐姐的心願。雨青姐姐,你說過,如果雨虹活著,希望明儼納她為妾,這樣不正好?&rdo;董友姑表示贊同。

鄭明儼更握緊了秦雨青的手:&ldo;你看,友姑都覺得這個辦法好。&rdo;

秦雨青拉開鄭明儼的手,還是固執己見:&ldo;雨虹妹妹不願嫁給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明儼你也別勉強自己了。三年很快就會過去的。&rdo;

&ldo;你真的要這樣嗎?&rdo;鄭明儼發火:&ldo;雨青,你從不這樣固執!&rdo;

&ldo;明儼,請你理解我,我有我的信仰和習俗。&rdo;秦雨青雖生氣,但底氣不足:&ldo;我已備好馬車,今日申時出發!&rdo;

&ldo;原來你早就做好準備了,剛才不是和我,友姑商量,是在通知我們一聲。&rdo;鄭明儼質問:&ldo;你把我當夫君了嗎?你把友姑當妹妹了嗎?&rdo;

&ldo;明儼,三年後重聚。&rdo;秦雨青生氣之後還是溫柔地說了句。

鄭明儼氣呼呼地望著廣闊無垠的閏竹園,不說話。秦雨青瞭解他的不捨,但還是狠下心來,說:&ldo;我的衣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