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緊擁著那死寂的身子,南宮千勇放眼掃過如今的戰場,黑甲鐵軍所剩無幾,他們的主子跑了,可是剩下的,註定都得留於此處,以血還血。這筆帳遲早要算,更要變本加厲的討回。不滅烈炎,難消心頭之恨。
南宮千勇的大掌握住南宮俊逸已泛青的手,奮力將金龍劍拔出,在冷傑的幫忙下,連人帶劍,將南宮俊逸一併抱了起來,在一路精銳的護送下,乘御駕,急奔赤州。
“皇上,您醒醒,醒醒啊!皇上,逸,南宮俊逸,醒醒,醒醒,聽到沒有!雪兒生死不明,你怎能這般,怎能這般毫無生氣,逸,雪兒等著你去救她呢,逸!”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此時的南宮千勇熱淚翻滾,更將染血的臉衝出道道血溝。
平躺於御駕之上的南宮俊逸,嘴角仍是鮮血滲出,雙眼空洞死灰,卻睜的大大的,痴痴傻傻的盯著車頂,心魂早已脫殼而去,任由南宮千勇如何哭喚,於事無補。
海子口,御駕離開之後,如同地獄惡使般的冷傑,揮舞著手中長劍,帶著全數化身為地獄鎖魂使的天翔精銳,展開了徹底的絕殺,一刀斃命,不夠,再來一刀,再來一刀,直到將敵砍爛,砍的鮮血橫流,血肉模糊,死得透透為止。為了活命,即使少了胳膊、斷了腿,也要拼命爬出這個禍底口,可是,迎接他們的是快如閃電的劍光,已噴濺開來的鮮血。最後那一刻,想的不是痛,不是再也回不了的家,而是,他們被國師騙了,國師說,有神靈護體,天翔軍傷不了他們,天翔軍只會自相殘殺,而他們只要揮刀間,便可要了天翔軍的性命。騙子,譫臺孤邪是這個世上最大最該死的騙子。
最後一聲劍鳴,殺戮終於停了下來,整個海子口的禍底處,被屍首蓋滿,被豔紅沾染的金甲軍,不斷的搜尋著、翻查著,絕不允許有一個甚至半個喘氣的烈炎人存在。
此次的絕殺只有百餘人對烈火絕逃出生天,其他的全部葬身於此。而天翔的精銳在先前的邪氣突襲時稍有損失,待邪氣散盡,大軍威力再現。
海子口外二十里,有一隊人馬疲於奔命,其中一輛大馬之中,烈火絕抱在懷裡的,正是面色蒼白如雪,氣息時有時無,身子冰冷異常的雪兒。
即使這般,雪兒依然絕美,使得烈火絕痴看著,更情不自禁輕柔的撫摸著那嫩滑的嬌顏,好久,才猛然想起這絕美的仙子會不會就此死在自己懷裡。
“不知?!”車中傳來烈火絕狂怒陰邪的吼聲。
那般毫無生氣的絕美佳人,令烈火絕不免一番細問,而譫臺孤邪竟然給了烈火絕“不知”兩字,這怎能不讓烈火絕發瘋,三十萬大軍如今只剩下百來號人,就換來“不知”兩字,如若天星之女死了,三十萬大軍枉死為小,引天翔入境報復為大。
“國師大人!譫臺孤邪!別忘了,你當初可是發過毒誓,要誓死效忠於朕,否則腸穿肚爛而亡!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給朕說實話,否則,就別怪朕徹底毀了那東西!”烈火絕好似要撕破臉的說道。
陰冷的光來得快,更在譫臺孤邪眼中閃得更快,一聲重嘆,深深的看了一眼烈火絕由始到終不肯放手的天星之女,鄭重言道,“陛下何必拿那件東西威脅於臣呢,當初臣如何明誓,臣時刻銘記,事事更按誓言而行。臣之所以說不知,那是因為,此女果然變數太大。未想到,她竟然會揮出如此十足的勁力,致使黑精反噬之。”
“黑精?何謂黑精?就是沒入玉雪身上的那些精亮的黑石?”烈火絕不解的問道。
譫臺孤邪點了點頭,解釋道,“那可絕非什麼普通的黑精石,呢是至精至純的極品法器,更不是一般人有幸得見的,要想控制住天星之女,非此寶莫屬。至於她被自己的內心反傷,一來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修為,二來,必須用重藥才行。”見烈火絕那種廢話少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