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或多或少留下痕跡。
倘若是吹進來的迷香,那麼,窗戶紙上一定會有破洞,如果是放在香爐裡和著薰香一起燒,那麼香灰裡就有一種灰的顏色與香灰的顏色不同,若是直接放在屋中點燃的迷藥,那麼香不會燒的特別乾淨。總要有所遺留,即便沒有遺留,也會有迷香灰留下。
可是這三樣都沒有,委實叫人猜不透。
兩人正愁眉不展,忽聽得有人敲門,“霜白,你在房間裡嗎?”
細細一聽,正是慕容琰的聲音。
夏沫攏了攏衣裳,看一眼慕容衡。後者立刻又恢復之前那種懵懂的裝傻狀態裡。看他沒有破綻了,才道:“進來。”
自打那日在梁氏的靈堂上見過霜白說過簡單的幾句話之外,從織秀鎮回來以後,他再沒有和霜白說過一句話,即便是碰了面,也只是點點頭,一笑而過。
這回特意來找霜白,其實就是聽說她幾天幾夜不眠不休,想來勸解一番,不想,一進門便瞧見慕容衡坐在那裡,正靜靜的把玩著手指。
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生生卡在喉嚨裡,一句也說不出來。
只想著好好安慰她一番,叫她振作精神。哪裡知道慕容衡正襟危坐一臉天真的模樣坐在那裡,把他想說的話全部打回了肚子裡。
“四殿下萬安…”夏沫規規矩矩的站起來,朝著他行了個禮。
四殿下…
熟悉而又陌生的稱呼,把兩人之間有距離又拉開,在織秀鎮的時候,一度他以為他和她即便不能是戀人,也會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如今聽著她用這般疏離的語氣稱呼自己,一顆泡在冰塊裡的心又冷又酸,機靈靈打個冷戰,猛地縮了起來。
一抽一抽的疼。
伸出手來,剛想去攙她起來,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手頓在半空中,慢慢收回來,輕輕地說了一聲,“起來吧…”
夏沫起身,恭順的站在不遠處,“四殿下請坐。”
慕容琰一時無語,只能默默的坐下。
夏沫又給他倒了茶,放在他跟前,“殿下請用茶…”
然後又安靜的站在距他幾米遠的距離處,靜靜的垂著眼,等待慕容琰開口。
茶香嫋嫋,白色的煙霧在他眼前繚繞,茶很香,茶香沁入人的脾肺裡,一如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卻格外讓人留戀。
慕容衡這個時候顛顛兒的跑過來,在慕容琰身旁坐下,呵呵的笑著,“四哥…”
慕容琰點點頭,“六弟,你都好了?”
慕容衡只傻呵呵的笑,爾後看向夏沫,“白白,我也要喝茶。”
紫砂茶壺就在他的手邊,一抬手就可以夠著茶壺和杯子,可他偏偏就是不肯自己動手,笑的一臉頑劣,靜靜的注意著他的霜白。
夏沫知道這人心眼小,一直對慕容琰存著芥蒂,也不與他一般見識,男人嘛,在外人跟前不就是要個面子,等慕容琰走了,看他還敢這樣?貞史叨劃。
也不說話,只笑吟吟的走上前來,替慕容衡倒了一杯茶,放在他跟前。
慕容衡摸了摸那茶杯,閃動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朝著夏沫眨巴,“白白,這茶好燙,你幫我吹一吹,好不好?”
慕容衡的那點小心思,夏沫豈會看不懂?
這廝無非就是想在慕容琰跟前宣示一下主動權,告訴慕容琰別打夏霜白的主意,不由覺得這人幼稚,原本想不予理會的,卻在見到那人一副萌得讓你心碎的表情時,到底還是沒忍。
丫就是一靠臉吃飯的混蛋!
要不說長的好看能換錢呢!
還是按著他說的,拿起茶杯來吹一吹,又輕輕抿了一口,試了溫度,“不燙了,你喝吧…”
那人二話不說,接過茶杯就一飲而盡,一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