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小媳婦。
不過,有一點她是高興的,不管怎麼樣,她成了慕容衡的女人,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就算皇帝再喜歡夏霜白。也不會不考慮給她一個名份。
只要能這般遠遠的跟在他身邊,看著他,付出再大代價也不怕。
慕容衡,我愛你…
很愛很愛…
哪怕你不愛我,我也願意無怨無悔的為你付出。
聽說雅霜苑出了這等事,她自然也是急切切的往霜白房裡趕,這個時候往夏霜白的耳邊說幾句好話,她豈有不喜歡自己的道理?
一進梁氏的房間,便瞧見一直抱著梁氏衣裳發呆的霜白。不過幾天時間。她人瘦了一大圈,呆呆的坐在那裡,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小鳥,被狂風暴雨摧殘的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明豔照人。
沈青最是有眼色的,急忙把慕容衡送進來,而他自己則是將門帶上,攔住了想要進去的夏凌寒,“四小姐,這個時候進去,怕是不太妥吧?”
隔著面紗瞧不見夏凌寒的表情,只聽她說道:“三姐姐沒了娘,我想勸一勸她。也不行麼?”
沈青已然斂臉上的笑容,冷冷的盯著夏凌寒的眼,“五小姐。這個時候,三小姐和王爺都不想瞧見您,您還是先回房歇著吧…”
他嘴上說的客氣,卻是不動聲色的伸出了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夏凌寒。
此情此景,讓夏凌寒如何不氣?可沈青的意思代表的是慕容衡,倘若她不聽慕容衡的話,勢必會惹他討厭,倒不如先回房歇歇。
再說,她臉上的那些東西也需要摘下來,讓肌膚透透氣。
忿忿不滿的甩了袖子,往雙燕軒去了。
卜一進雙燕軒的門,便立刻將門掩得緊緊的,將茉蘭叫過來,除了面紗,把臉上的膿瘡一個個撕下來。
不大會兒,便摘盡了臉上的膿瘡,用清水淨了臉,又是當初那個肌膚賽雪的夏凌寒。
茉蘭皺眉,看著她因為撕扯而變得通紅的臉,“小姐,您這是何苦?”
“好端端的,往臉上貼這些勞什子的東西做甚!”貞廳妖劃。
夏凌寒取了護膚的胭脂,在臉上塗抹開來,這才看向茉蘭,“茉蘭,身為奴才,第一件事便是管好你的嘴,倘若連這一點你都做不到,那你也就不用呆在我身邊了…”
茉蘭從未見過臉色這麼凌厲的小姐,不禁怔了一怔,“小姐,這…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呀?”
夏凌寒白她一眼,“你不用管為什麼,只需要知道我這臉被毀了即可,在府中宣揚出去,為了替六殿下解毒,我的臉便成了這樣…”
茉蘭怯生生的盯著她,只覺得小姐有些古怪,但聽她這麼說,便茫然的點了點頭。
慕容衡一進梁氏的房間,瞧見這般憔悴瘦弱的霜白,這心跟被人剜了一塊去似的,再加上他真的碰了夏凌寒,對霜白的愧疚便越發的嚴重起來。
站在門口,怔怔的望著她,久久邁不出一步。
他該怎麼面對霜白?
霜白說過,只得一人心,只得這一人,與霜白相戀期間不得與其他女子曖昧,如今,他不禁犯了錯誤,還錯的離譜,要如何收場?
如今,霜白失了母親,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他沒有陪在她身邊,這樣的愛人實在是失敗,對不起霜白。
可是,若要讓他因此離開霜白,卻是萬萬不行的,可以剜他的肉,打他罵他都可以,唯獨不能不理他。
自覺有愧於霜白,原本這一步是踏不出去的,可是在瞧見她的那一刻,想念勝過了一切,明明想靠近她,卻又不敢,只好輕輕的叫了一句,“霜白…”
她毫無反應,整個人就像是那無波無浪的死水一般,怔怔的望著梁氏的衣裳,找不到一絲活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