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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然而黃衫少女總是個沒有定數的變卦,原本好好地跟淅過招,交手十多個回合之後她賣個破綻裝輸,邊輸邊向後退步,等我和淅察覺到她的意圖,我已經成了老虎口中的小綿羊。

初次鬥法(三)

繡花刀架在我脖子上,白虎的速度很快,虹心劍甚至沒來得及迎戰就慘敗。

“本姑奶奶看得明白,你們一條腌臢龍、一堆爛鳥人,都是圍著這小賤人團團轉。”白虎得意一聲笑,以我的性命為要挾。

真龍:“……姑娘,您不知道腌臢這個詞兒不是女孩子家用的嗎?”

黃衫少女:“放屁,你個腌臢孫子敢管你姑奶奶?”

真龍:“……我們還能正常交流不?”

黃衫少女不屑地仰頭,一聲響亮的“哼”從鼻腔中很硬氣地跳出來,擺明了一副本姑奶奶愛怎麼交流就怎麼交流,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就滾蛋的樣子。

一邊是白虎忙著跟真龍頂嘴,一邊是我被架在繡花刀刀鋒上,隨時一個不小心都會劃破喉嚨斷氣。就算自己本事再不濟,我也不可能束手就擒,眼見著真龍霸佔去了她部分精力,於是我開始在寬大的長袖中捏決唸咒。

這回我使用的是替身術,雖然還會些其他的攻擊性術法,但跟白虎硬碰硬我顯然拼不過,如今之計就是偷樑換柱,隨便找個什麼東西代替我受她一刀。

可是,如何能在不引起白虎懷疑的前提下順利把自己替換出去呢?

若論靈性,大致可以分為植物靈性和動物靈性,人算作動物的一種,散發出來的靈與植物迥然不動,這意味著如果單純用非動物的物體來替代真身,例如一截樹枝一塊石頭,那就需要有足夠的法力給它們附上暫時的動物靈性。僅依靠植物來替代,對於不辨替身術的人來說還可以矇混過關,可是像白虎這麼精明的,根本無法瞞天過海。

就我這整瓶不滿半壺晃盪的功力,勉強造出動物的靈,也必定會被瞧出破綻。

放眼黑月森林,樹木草皮等植物最多,其次便是各種各樣的動物——爬蟲、飛鳥、走獸。已是深夜,蟬還在漆黑色樹枝上緩緩吟唱。我計上心來,很快就相中了替代我真身的目標。

白虎忽地湊近我耳邊,一字一句都是把把尖利的錐子:“替身術也是你這種白痴用的?”

“被你……看出來了……”我鬆開捏決的手,心灰意冷大半截。

她冷笑著抬刀一點,不遠處草叢中一隻附著在樹皮上的黑色大蟬連同樹幹一起,被火雷燒了個乾淨。

“能想到用昆蟲而不是隻用樹皮頂替,你腦子裡面的鹹菜長的不是很多嘛。”

“……”權且當成誇獎好了。

黃衫少女燒了黑色大蟬,她鬧得起勁兒,一柄雪亮繡花刀直指頭頂明月,口中唸唸有詞,接而“喝”的一聲,方圓五丈之內的樹上、草叢裡、灌木叢中瑩瑩點點亮起了幽藍色的鬼火——這隻白虎真是心狠手辣,為了不讓我找到任何動物靈做替身,下狠手燒乾淨了五丈之內所有動物。

啪啦一聲,幾具光留下空殼的兔子骨架蜷縮燒焦,從草叢裡滾落出來。樹枝上噼裡啪啦掉下好幾只鳥兒的屍體。灌木叢裡休憩的野豬哀嚎著,痛苦地翻滾著想撲滅身上的烈焰,可它無助地掙扎了幾下,就被燒徹骨髓的鬼火奪取了生命。

我嘴角一抽,白虎這一歹毒招數太沒人性。

“就憑你的功力,能聯通得了五丈之外的動物嗎?”她問我,笑的歡快。

我喉嚨乾澀,動了一動,終於發出聲響:“不能。”

“哈,算你個小賤人識相。”白虎推著我走向龍宮暗守,揮舞著刀威脅,“給姑奶奶滾開,不然小賤人人頭落地。還有,不想見她鳥頭砍下來,就速速把海底金給本姑奶奶。”

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