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虎靈打趣:“你家小祖宗罵人罵的歡咧。本王總算明白一隻小母老虎牙齒怎麼會是黑的了,如果是你跟在本王屁股後面一叨叨就是十五六年,本王涵養再好也會忍不住要殺了你。閨女已經老大不小啦,她天資又不像是卓兒那麼差,該放手時就放手,讓小虎自己出去跑跑跳跳就得撤掉籠子和繩索。”
吊睛的虎靈保持著沉默,撤掉了最後一層保護罩。
琥兒黃衫袖子上的兩瓣花驟然掉落,未曾觸及地面便化為飛灰。
這是吊睛第一次扮演著琥兒生命中觀戰者的角色。
另一旁,琥兒二話不說,擎起繡花刀跟淅過招。
吊睛退卻,黃衫少女自己的虎靈正處於甦醒的狀態,該如何操控,以及自己的虎靈到底有多大能耐,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吊睛的離去讓她不能隨意製造虎皮迷宮或者使用任何除了硬功夫之外的法術,因此剛開始時候,她是處於下風的。淅一刀刀砍得又迅速又猛烈,琥兒勉強撐下來不被砍倒或者掀翻,她腳步逐漸變得紊亂,刀法左支右絀。淅故意換做單手使儈申刀,另一隻手做出個罵人的手勢,全過程交戰保持不變,一根指頭筆直地樹在對手眼前,氣得琥兒快要吐血。
“叫你奪去我的愛刀。儈申在你這種女人手裡一秒鐘都是折磨。”淅咬牙咯咯響,儈申重回主人手中,大放著異彩要一雪前恥,一口一口快要把繡花刀吃掉。
琥兒沒有習慣性回罵,眼神愈加認真起來。自身的虎靈逐漸張開清澈的眼睛,她的力量開始復甦,反超先前。
於是,跟淅的過招成了享受。
淅**切入琥兒的防護圈,她沒有像之前那樣閃身躲避,而是橫刀相迎,同時迅速彎下腰身揮刀砍向淅的雙腿,勢如虎尾橫掃,力過鋼筋鐵棒。淅同樣的招數總共用了三次,前兩次琥兒在吊睛的控制下縮回殼中一樣地多開,天知道她有多麼想要試一試回身還擊這招。無奈她的虎靈直到現在才擺脫吊睛的操控,因此這招“猛虎掃尾”她第一次使,卻絲毫不見生澀,使的非常流暢。
繡花刀做了一回自己,揚眉吐氣,威風凜凜。
“哈哈,”她拍著手直叫好,可愛的小眉毛彎成兩輪月牙,眼睛笑眯成條線,臉頰紅潤起來,還帶上了小酒窩。
“我就知道可以還擊,我就知道!該死的老妖怪一直都逼著我躲開,跟它吵了幾回了,就是不聽!多沒意思啊!”
原來之前在吊睛虎靈的掌控之中,與其說是她在跟別人過招,不如說吊睛操縱她跟別人交手。雖然繡花刀使的好,結界造的好,但都不是琥兒按照自己心意發出的招式。吊睛虎靈為了尋找一朵盛開的菀薔薇甘願不入葬虎族目的,在人間逗留萬年之久,它的頑固可見一斑。這份固執己見施加在琥兒身上,好比把一顆好好的苗子壓扯歪了。
琥兒本性不壞,可她愛自由,愛無拘無束,罵罵咧咧的性格基本上全是被吊睛施加的壓抑逼出來的。她想往東,吊睛叫她往西,兩個爭吵一頓之後,吊睛的虎靈就蠻橫地拽著她王西邊走,琥兒只能氣在心裡,一點兒也反抗不了。與人過招是這樣,不分場合叫她種菀薔薇也是如此。
實際上,她罵人基本都是因為吊睛強迫她使出她自己不願出的招式。換言之,她罵人的物件很多時候是吊睛。
“嘻嘻,總覺得‘斗轉星移’後接上‘海底撈月’使刀不習慣,換成‘白蛇吐信’果然更準!”
琥兒嬉笑著,第一次不必受到吊睛的命令,可以自己恣意組合各種招式,甚至突發奇想創造些招式。
譬如說她的單腿掃尾接側砍刀,淅沒見過如此怪異不循章法的招式,護住底盤穩住上身,可琥兒的刀卻是斜對角線看過來,角度刁鑽得讓淅躲得了掃尾就看不見繡花刀出招的路數,慶幸淅作戰經驗豐富,以手臂傷一條口子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