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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勉強躲過。

吊睛雖然是天魔族中一員大將,功力不容小覷,可出招性格與琥兒截然相反。據真龍說吊睛是反反覆覆把同一招練到爐火純青,武功路數不多,組合比較固定,但是威力巨大無能可以匹敵;且吊睛使的兵器是一雙鐮刀,出招時多多少少會挑選些適用於鐮刀的架子。

琥兒卻不同。她天生隨性,跟人打架也是隨意發揮著出手,平日裡練武的招式她會拆成一個個動作,插接一樣重新組合,打的越是酣暢淋漓,她的靈感越容易迸發。切莫忘記,她使喚的兵器是長柄繡花刀,與使用鐮刀的步法、手法、力道完全不同。

曾經在吊睛掌控下的她期初是堅決反抗的,她甚至故意在千鈞一髮之際丟掉過兵器,以示不滿,吊睛當然救了她回來,作為懲罰,琥兒四肢被傀儡線操控一樣,在後山給吊睛種了一個月的薔薇花。琥兒不服,可屢試無果,跟吊睛硬起脾氣來還特別費力費神,她索性麻木起心性,反正吊睛之靈力量大得很,虎皮迷宮這上等的術法信手拈來,琥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然打得心裡不爽,最後能獲得勝利就行。

每每打得不爽了,或者吊睛出招不順她心意,琥兒就會不悅,長久的不悅積攢成憤怒,憤怒發酵變了質,就成了她口中粗魯的話語。

現在的琥兒獲得自由,交手中被打她都開心的不行。

虎靈甦醒(二)

說她被打都開心的要命,可不是我胡編亂造。

譬如說,淅在虎靈的壓迫下不得不認真跟琥兒對戰,豎中指的手握緊了拳,儈申刀劈出空檔,鐵榔頭一樣的拳就打向她臉頰。淅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況且他看不慣罵罵咧咧、目無尊上、貪財、算計集於一身的瘋丫頭,心裡老早就把白虎拉到黑名單中,就瞧他交手下那股子狠勁兒,估計都沒把琥兒當成女的來看,滿腦子全是怎麼把惹人厭的白虎打趴在地。

繡花刀往回撤了撤,琥兒沒有躲開,生生捱了淅一鐵拳。

“啊!”尖叫出聲來的不是琥兒,是我。鐵拳在黃衫少女細皮嫩肉的臉上砸下個坑,我彷彿聽到顴骨碎裂的聲音,都跟著心驚肉跳。淅的手勁兒我是知道的,他陪我練劍懶懶散散只使三分力,還把我的虹心劍打飛無數次,要是這一拳頭砸到身上,我不死也是殘廢。

“霍,爽啊!”琥兒抹抹嘴角的鮮血,臉頰嘴角歪斜紅腫,齜牙咧嘴吐出一半牙齒,可她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分明充滿激動喜悅。

這女孩子是瘋了麼!我的心聲顫抖著,捱了這麼重的打、破了相,怎麼還笑得出來。

“原來臉上捱打是這麼個感覺。”少女天真地笑著,用指頭捅捅鼓起來的臉,嘶嘶叫著,蹦高,像是得到寶貝一樣的表情,剛才盯著海底金子都沒這麼興奮,“靠,疼,疼,果然很疼啊。”

淅:“……這女人是瘋了麼。”

吊睛虎靈在真龍耳邊低語幾句,龍笑起來:“吊睛你也太婆媽,人家想怎麼出招就怎麼出唄,她都是個打架老手了,居然從沒被打過。瞧她現在一門心思光求打,成個受虐狂了。嘖嘖,好好一個女娃子被你整成精神分裂了。”

淅恨得咬牙切齒:“找打老子最歡迎了。”說罷趁著琥兒點自己高腫的臉頰樂乎的功夫接連出拳,毫無風度地企圖揍扁一個弱弱少女。

琥兒哪裡像我,手無縛雞之力光會眼巴巴等別人來打,何況她的虎靈已然甦醒,渾身等於穿了十多層金鐘罩,淅雖然一拳比一拳狠,琥兒身上卻看不見傷勢。

她笑嘻嘻,輕鬆躲過淅的攻擊,抬手將他的儈申撥拉到旁邊,臉頰還是高腫著,笑容不因此削減半分。

“來啊,來打我啊,你還碰得著麼?”

“……死女人!”

“告訴你哦,剛才打我這一拳不怎麼疼,還以為你有多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