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以表姐的身份教訓妹妹,也頂多只能薄責幾句,哪能用上作主這個詞?還真是拿自己當一個人物了,插手管大臣內院的家務事。
俞筱晚不屑地垂眸,不置一詞。
曹中雅現在恢復了一些,頭腦還是有些不清醒,搖了搖頭,遲疑地道:“我也不知道。”
她是怎麼摔倒的,完全就沒半點察覺,要她怎麼說得出個子醜寅卯。
張氏氣急,手指著俞筱晚,眼睛卻盯著曹中貞:“你剛才說看到她動了一動對不對?”
俞筱晚也淡淡地看向曹中貞,黑眸深不見底,讓其望而生畏。
曹中貞嚥了咽口水,裝作仔細思量了一番,才含糊地道:“好象是裙子動了動。”
俞筱晚挑了挑眉,天真無邪地問張氏,“我不能(。3uww。)整 理裙子嗎?”
張氏還要發作,張君瑤擺手示意她閉嘴,微笑著道:“那就只是場誤會了。沒事了,雅兒看起來也沒什麼事,若是姑母擔心,我讓蘭嬤嬤拿名帖去請太醫便是。”遂又看向曹中燕等幾人,“表妹們是特地來看吳庶妃的,我讓人領你們過去陪她說說話吧。”
張氏壓著性子,待幾個小輩都走出了秋海堂,才急切地道:“怕是被那個死丫頭給看出來了,才反手來害雅兒的,您怎麼不處罰她。”
張君瑤斜斜地倚在雲錦團花引枕上,接過丫頭遞上的新茶,輕啜了幾口,才思量著道:“要怎麼處罰?害妹妹摔倒,怎麼也得禁足幾日或是打幾板子手心,過三日就是麒兒的百日宴了,現在罰了她,到時她還來得了嗎?事到如今,多說無益。我現在擔憂的反而是靜晟世子哪裡,別把雅兒當成晚兒
這麼一說,張氏真的急了,“可怎麼辦才好?”
張君瑤的原本計劃,就是讓靜晟世子認一認俞筱晚這個人,再告訴他兒子百日宴的時候,俞筱晚也會來。她相信以靜晟世子睚眥必報的性子、和縝密的心智,自有辦法拿捏俞筱晚,到時她只要提供便利便是。
張君瑤緩緩地道:“不急,靜晟世子沒有別的方法能接觸到晚兒,只有在王府行事,我著人看緊一點,你將雅兒看緊一點,就不會出錯。”
現在她在王府裡雖然沒有當家作主,可是哪個下人敢不賣她的面子?再讓靜晟世子認一次人已經不可能了,但是她可以臨時調包。
張氏這才放下心來,又說起了南唐國使臣入京一事,“聽說要廣選特產土儀做為回禮?”
張君瑤含笑點了點頭,“沒錯。王爺還說事關國體,滋事體大呢。”
張氏便含笑道:“您看,我山東莊子上的山楂和櫻桃……”
張君瑤沉吟良久道:“張府也在山東有莊子啊,母親也同我提過了。”
張家祖籍山東,所以手頭有了閒錢,就回山東置辦產業,張氏的陪嫁莊子也在山東。做為禮品回贈的土產不可能只一點點,還要挑選質量上乘的,張府在山東莊子上的出產可能還不足,張氏知道張君瑤這是在要人情,忙小意地奉承道:“這是當然,不過這麼有臉面的事,瑤兒可要姑母也沾個光才好,王爺如今這般寵著您,只要您從手指縫裡漏下一點點,就夠姑母一年的嚼用了。姑母不可能忘了您的好,有什麼要驅遣的,只管吩咐姑母做便是了
張君瑤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便含笑道:“姑母說的哪裡話,您是君瑤的長輩,君瑤哪敢吩咐您。只是有件事吧,可能真的得要麻煩一下姑母。”
來了!來了!張氏含笑問道:“不知是什麼事?”
張君瑤垂下眼眸,蘭嬤嬤忙帶著丫頭們退出去,順手帶關上房門,站在門口警戒。
“就是您那個生子的方子,可有相反的?”
所謂的相反,有兩種意義。一是生女兒,二是沒得生。張氏心裡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