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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妃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得笑著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劉嬤嬤也適時地露出歡欣之色,“只要二少夫人您和小少爺安好,王妃就安心了。若是智慧大師給二少夫人開了方子,那奴婢這就幫您去藥房揀藥去。”
俞筱晚忽然有一種感覺,今晚母妃會突然來夢海閣,是被劉嬤嬤說動的。以母妃高傲的性子,縱然是心裡苦得掉汁了,對外也會要端出高高在上的王妃風範來,輕易不會到兒子面前露出悽容才對,而劉嬤嬤又總是提及今日外出之事,現在還要拿藥方,……莫非她是在懷疑我們今日的去向?
俞筱晚心生警覺,小臉上卻是笑得雲淡風輕般的,毫不在意地道:“沒有藥方,智慧大師說,是藥三分毒,要我多多靜養就是了。”說著半側了身子,佯裝悄悄地按了按額角。
楚王妃見狀,以為她頭疼了,就不好再留,拍拍她的肩道:“累了一天,你早些安置吧,我先回去了,以後再來看你。”
俞筱晚忙起身恭送,嘴裡應道:“母妃真是羞煞晚兒了,應當是晚兒去給您問安才對。”又安排蔡嬤嬤親自送母妃回了春景院,再回來稟報。
楚王妃也沒多說,只讓她不要遠送,回屋好生歇息,然後扶著劉嬤嬤的手,徑直走了。
俞筱晚眯眼看著那排燈籠漸漸遠去,思忖著,這劉嬤嬤,真的要想個法子,打發了才好,只不過,這事兒還得與逸之商量一下,問問他的意思。
隨後逸之回來,俞筱晚就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君逸之擰著眉頭道:“自打我派了平安他們盯著她後,她倒是老實了,卻沒想到……打發她的事兒暫且不急,若是將她打發了,就不知她背後是什麼人了。”
俞筱晚聽著也有道理,便暫且放下了這個心思。
君逸之他們的情報系統十分發達,南陽離京城雖有千里之遙,但也不過就是七八天的時間,就將南陽縣令的生平資料全數收集齊全,並送回了京城
只是拿到資料、草草閱覽了一遍之後,君逸之的神情卻變得十分凝重起來,並沒先找晚兒,而是去了伊人閣,與長孫羽和韓二等人一直商議到深夜,才回府。
俞筱晚經不住困,早就安置了,次日醒來,君逸之才將那份資料拿給她看,“現在的南陽縣令姓朱,以前是你父親的幕僚,你父親墮馬的那次狩獵,他是跟著去了的。後來我們去調查時,他換到開封知府當幕僚。因為這種以幕客為生的人,換主子也是常事,何況你父親已經過世了,當時我只是派了人跟了他半年左右,沒發覺有什麼疑點,就撤了他的嫌疑。”
俞筱晚仔細看了看那份資料,若不是因為舅父要與他的女兒定親,光看這資料,她是不會懷疑的,於是揚起小臉問道,“你是覺得,他現在極有可疑了是嗎?”
君逸之知道她不懂朝中的派系,也不知道吏部任命的細枝末節,指著朱縣令的引薦人道:“他是洛陽知府,是太后的人。當時南陽縣令丁憂,姓朱的還在開封知府那兒當幕僚,卻是由他引薦至吏部,補了南陽縣令的缺。疑點有二,一是舉薦人,同為知府,若是隔了開封知府來引薦他,就不怕與開封知府撕破臉麼?二是吏部每年不知收到多少封舉薦信,況且每年從國子監結業的監生、每科進士、舉人,未能補缺的,還不知有多少,為何他卻能補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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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請還玉佩
俞筱晚點了點頭,順著這話道:“除非,他是早就得了某此人的賞識。
君逸之肯定地道,“正是如此,只是,為何不是皇叔呢?”
俞筱晚也深有同感,大舅父是一直是跟隨攝政王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