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今日一看,你果真長進不少,清歡,哀家很是高興。”
自從虞清歡知曉,長孫燾中毒全因太后端去的一碗藥後,虞清歡對她的印象簡直降至冰點,此時太后有多情真意切,虞清歡就有多噁心反胃。
但這並不妨礙虞清歡討好她:“一切都是母后教導有方,有母后時常提點著臣妾,臣妾耳濡目染之下,方能有此進步。”
跪在地上的皇后,沒想到虞清歡會如此厚顏無恥地討好太后,恨得咬牙切齒。
虞清歡瞥見她的表情,關懷地問道:“皇后娘娘莫非是被西風給颳了臉,怎麼一抽一抽的?”
皇后剛想反唇相譏,便撞見太后似笑非笑的目光,連忙又低下了頭——後宮如今由太后做主,她慫,所以不敢和太后硬碰硬,只好忍了虞清歡。
虞清歡可不準備這麼輕易就放過她,方才她罵著還挺爽的,雖然把口水吐回去挺噁心人的,但總不能只有自己臭吧?
“皇后娘娘也上了年歲,雖然保養得宜,但終究不再年輕,瞧娘娘的臉扭曲猙獰成這個樣子,似乎是中風了,妾身斗膽勸娘娘一句,還是趕緊宣御醫看一看,若是耽擱了,可就面目全非了。”
皇后不服氣,皇后火冒三丈,她才年逾三旬多一點,這小庶女就敢冷嘲熱諷,簡直不把她放在眼裡!
關鍵是,明明這小庶女身邊還坐著一個年歲更大的老東西,偏生這個老東西一點都不生氣,不是偏心偏到家,就是老眼昏花錯信奸佞!
虞清歡看到皇后一副吞了糞的表情,嘴角微微挑起。
眾人還以為她會窮追不捨,誰知她點到即止,再不看皇后一眼,而是自顧自地和太后說話,直到眾人發出此起彼伏的抽氣身,這才又開口求情:“母后,夫子們還跪著呢!”
太后這才嘆了口氣,啟齒道:“都起來吧,別怪哀家苛責你們,你們身為夫子,理應是學生的楷模和榜樣,誰知你們卻連個話也說不明白,方才只是小懲大誡,如若再犯如此低階的錯誤,哀家就把你們都換了,免得教壞別人!”
眾夫子紛紛稱不敢,起身後站到一旁,幹看著虞清歡和太后閒聊,就連皇后和眾妃嬪也插不上嘴。
最後,太后揮退了一干人等,留虞清歡在清寧宮用晚膳。
太后如今信佛,桌上擺的都是些素齋,虞清歡想著大雞腿流口水,加上佈菜的宮女都十分小氣,她根本沒嚐出任何味道,一頓飯便這樣完了。
尋常人能得太后留下用膳,那可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能跟別人炫耀一輩子呢,可虞清歡仍舊想念阿六每日送到女學的五肉一湯。
飯後,太后關切地問她:“你這胎也有兩月多了,可有孕期反應?”
虞清歡答道:“多謝母后關心,暫且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平時常覺睏倦。”
太后道:“第一胎很是要緊,你平日多注意些。”
虞清歡道:“母后放心,有邢御醫照料著,妾身不會有什麼問題。”
太后漫不經心地問道:“哀家聽聞皇帝去探望珍璃郡主那日,昭華也去了女學看望你,你們二人正直青春,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時候容易衝動,但哀家還是要勸告你們,仔細著腹中的孩子。”
虞清歡柔順地道:“多謝母后提點。”絕口不再提長孫燾去過女學之事。
太后又東拉西扯,說了好大一堆有的沒的,虞清歡實在不耐煩聽,但還不得不應付著,直到月上梢頭,太后才放她離開,並吩咐她儘快收拾好回淇王府。
快立冬了,這天氣冷得刺骨,虞清歡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跟著靖心走在狹長的甬道之上,因為有過被擄的經歷,太后幾乎吩咐整個清寧宮的人送她出宮。
她本以為嘉佑狗會把她再次擄去,逼問她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