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溯游從之。
司馬玄陌道:“師父養我長大,但我對師父瞭解並不多,在師父未駕鶴西遊之前,也只是帶我遊歷天下。”
“他是一個極為神秘的人,神秘到哪怕我與他朝夕相處十數年,我也只知道他的音容笑貌。”
“他這樣的一個人,能囚禁禍世的師兄,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但要解開秘密,或許可以往去趟謎山秘境。”
長孫燾道:“本王與晏晏剛成親那年,便在靈山遇過險,若是沒有零在身邊,一條命也都折了進去,而那害本王性命的東西,本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你說靈山是秘境,本王相信。”
司馬玄陌問道:“可需要立即著手查探?”
長孫燾道:“不必,此事只能你我知曉,旁人先別提起。他太能藏了,我們主動出擊未必能打到他,得讓他自己現身。如今還是先著手西戎的事要緊。”
陸明邕道:“我也有個十分大膽的猜想,你說他有沒有藏在西戎?”
長孫燾默了默,道:“這個很難說,畢竟西戎不成威脅,所以我們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上頭,但西戎叛亂的時間點有些巧合,或許真在也說不準。”
司馬玄陌道:“那就等阿六和薛巍把訊息傳回來,我們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長孫燾頷首,道:“今日,多謝你。”
司馬玄陌不以為意:“阿瑜是我妹妹,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長孫燾笑道:“你先下去歇著吧!好好養傷。”
司馬玄陌行禮告退,準備回自己的院子休息,途中遇見風先生和小茜,他不想看到這小鮮花和老牛糞膩膩歪歪,索性折身去看望董實。
來到董實這裡,伺候他的小廝守在門口,卻見董媽媽和稻香就在外屋。
二人見來人是司馬玄陌,剛想行禮,司馬玄陌便道:“不必拘禮,本王進去看看阿實。”
稻香有心想要提醒小姐在裡頭,卻被董媽媽拉住。
屋裡,燭光如豆。
董穗趴在董實床邊睡著了,柔美婉約的面龐,寧靜而又安詳,就如同那涓涓細流一樣,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她睡得很熟,司馬玄陌走進來她都沒有發覺。
夜風寒涼,姑娘身上只穿一身薄衣。
司馬玄陌見了,輕輕取了床薄被蓋在她身上,而後看向床上睜著雙大眼睛的董實。
“疼嗎?”司馬玄陌輕聲細語地問道。
董實撇撇嘴,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滿是委屈:“當然疼了,我的右肩被刺穿,陸溪姑姑說,也許大概可能不能練武功,我阿姐這麼柔弱,要是我不能練武,我以後要怎麼保護她?”
司馬玄陌想也為未想,道:“阿瑜會保護她,你放心。”
董實很是贊同:“楚姐姐人很好,我相信她一定會保護好阿姐的。”
接著,他話鋒一轉:“但楚姐姐成為皇后的話,我和阿姐就不方便依賴她了。”
“唉,如果我能再強壯一點,就能保護阿姐不被傷害,可惜我現在……我們姐弟無依無靠,以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司馬玄陌安慰道:“別擔心,等滎陽王府修葺完畢,你與你阿姐可以來我府上住。”
“真的嗎?”董實驚喜不已,可接著,他的笑容暗淡下來,“這也不好,要是以後楊叔叔你有了王妃,阿姐一個姑娘,她如何在王府立足?又以什麼身份立足?”
“要是楊叔叔的王妃跋扈善妒,阿姐一定會被欺負。她一個正房娘子,在薛家都被欺負成那樣,我真的不敢想下去……”
司馬玄陌回憶起帶董穗離開薛家時,董穗那皮包骨的樣子,對董實的話深以為然,但他一個糙老爺們,也不知該如何安頓一名女子。
董實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