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奴拱手,道:“恭賀主子心願即將達成。”
虞謙桀桀地笑了起來:“是值得恭賀,十幾年了,淇王那小子一直不讓老夫好過,這次,輪到老夫反擊了,只可惜毅勇侯已經死了,否則,老夫真想讓他親眼看看,他到死也沒鬥過老夫,他的愛徒,他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也將會在老夫手下萬劫不復!”
鬼奴的笑聲,同樣令人毛骨悚然:“主子,今兒屬下見過淇王妃後,淇王妃和武狀元起了衝突,那淇王妃,還將武狀元打了一頓。”
“小七越囂張,於老夫越有利,不用管她,必要的時候還要給她一些協助,”虞謙道,“不過老夫也看得出來,小七雖然會武藝,也只是幾招三腳貓功夫,她是怎麼把武狀元打了一頓的?”
鬼奴道:“淇王妃養了一隻極為稀有的貂兒,那貂兒很有靈性,已經被淇王妃馴服了,屬下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也會中那貂兒的招。”
虞謙捋須:“可惜,不是個男兒,若老夫的孫兒都如她這般,虞家興盛不衰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鬼奴道:“太子極為仰仗主子,若他能順利登基,必定會中用主子,只要主子在一天,虞家就是大秦最有權勢的家族。”
虞謙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茶,輕輕呷了一口,搖頭道:“太子的後家可是原氏一族,怎會輪得到我虞氏,只怕他羽翼豐滿後,第一件事就是剷除我們這些樹大根深的老臣,好培植他年輕的親信,所以,那把椅子上的人,得是個聽話的,才能保我虞家長久不衰。”
鬼奴驚道:“原來主子早有成算,是屬下目光短淺。”
虞謙嘆了口氣:“不怪你,老夫養的狗只需要聽話就行,腦子好不好使,不要緊。”
鬼奴深深地低頭:“是,主子。”
淇王府。
虞清歡走進大門,準備回知止居的時候,長孫燾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沉默地望著虞清歡。
那眼神冰冷得,讓虞清歡心頭一跳,她連忙展露甜甜的笑容,向長孫燾揮手:“淇王,你好呀!”
長孫燾不為所動,負手立於她的不遠處,一言不發,緊緊地凝著她。
虞清嘴巴一撇,瞬間就露出一個委屈的神情,她走過去,把手伸到長孫燾面前,一雙美眸水汪汪地看著長孫燾:“淇王,好疼啊!你看,流了這麼多的血,嗚嗚……”
“你也知道疼?”長孫燾終是嘆了口氣,伸出手掌拍在虞清歡的手心,“本王以為你是木頭做的,無知無覺。”
虞清歡方才多半是裝的,但長孫燾這麼一拍,那皮開肉綻的手心,頓時鑽心地疼,疼得她乾眼淚都出來了,她連忙阻止長孫燾再拍下來:“淇王王,夫君君,手下留情。”
長孫燾收回手,問她:“說吧,方才幹什麼去了?”
虞清歡低下頭,嘟囔了一句:“用糞潑武狀元去了。”
“什麼?”長孫燾鎖眉。
虞清歡登時抬頭辯解:“但是沒潑成。”
“膽大包天,不知輕重。”長孫燾說了她幾句,但面色稍霽。
虞清歡復又垂頭:“雖然沒潑成糞,但還是打了他一頓。”
“你!”長孫燾伸手就要去戳她的額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是受傷怎麼辦?”
虞清歡知道,長孫燾並不擔心為她善後的事情,長孫燾擔心的是,在衛殊動真格的情況下,她不能全身而退。
她勾著嘴角,連忙避開長孫燾戳過來的手指。
長孫燾無奈,只好用指尖颳了刮她的鼻頭,道:“生命只有一次,你要懂得珍惜,一切都有本王,就算今日你沒有去找衛殊比試,本王也有其他法子,你何須拿命去拼,這樣不是顯得本王太不夠男人了麼?”
虞清歡趁機握住長孫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