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的微笑。就像是看到家裡養的豬終於夠肥,可以宰殺了。
張洛壓低聲音對身邊的紅髮女子說道:“待會我動手之後,你能試著奪下他的刀嗎?”
“除非繩子能鬆些……”傑森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卻還是動彈不得,只能維持目前的跪坐姿勢。
“繩子肯定會松的,因為他需要把我們放到臺子上。”張洛繼續低聲說道。
他很清楚,對方也可能直接殺掉自己,然後再把屍體放到鐵床上,但自己目前也別無選擇,只能賭一下可能性了。
“你們在竊竊私語什麼?孩子們。”
屠夫微微一笑,把手中的屠刀放在鐵床上,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來,被皮帶捆在他腳上的金屬靴,在燈光下微微發亮。
“你這樣殺人就沒有負罪感嗎……”看到頗具壓迫感的身影立在自己面前,投下漆黑的陰影,張洛開始試圖靠“聊天流”爭取時間。
“你在說什麼啊?我哪有殺人?只是在處理沒人要的貨物罷了。”屠夫舔了舔嘴唇:“要怪就怪沒人拍下你們吧。否則你們說不定還能多活一陣子……”
“你這傢伙不把我們當人看嗎!”傑森發出壓抑的怒吼聲,但那聲音立刻就變成了慘叫。
屠夫抬起穿著金屬靴的大腳。粗暴的一腳的踹在她的小腹上,力道之大竟然直接令她從跪坐變成了仰躺的姿勢。在繩子鬆脫的同時,全身上下的骨骼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啊……”
傑森口中吐出白沫,身體立刻彎成蝦米的形狀,不停抽搐起來。
“別試著反抗主人啊,寵物們~”
屠夫說著彎下腰,輕輕拍了拍紅髮女子的臉。像是打算把她扛起來放到鐵床上。
在對方把腰彎到最低的時候,之前一直是雙目無神狀態的張洛,突然睜大了眼睛。
“咔!”
伴隨著清脆的骨折聲,雙手同時折斷的張洛掙脫了綁在手上的繩子。猛地站了起來。在恐怖的劇痛之下,憑藉超強的精神力強行維持住身體的控制權。
意識到情況不妙,屠夫立刻伸手試圖抓住張洛的腳踝,可是對方的反應速度,明顯要比他更快!
“砰!”
猛地坐到了原本是蹲姿的屠夫背上,張洛大幅度的仰起身體,同時舉起雙手,以背靠背的姿勢,用固定在雙臂上的繩子。反方向勒住對方的喉嚨。
“呃呃呃……”
呼吸困難的屠夫瘋狂的掙扎,可惜完全摸不到自己背後的那個“沒人要的貨物”。他試圖轉身衝撞牆壁,但卻在窒息的折磨中使不出力氣,只能不停發出嘶啞的叫聲。
一波接一波的劇痛從雙手直抵大腦。令張洛身體不停發顫,但即使是這樣,他依然在繼續用力。竭盡全力向前拉動自己的手臂。
“呃……”
直到張洛的手臂開始因為缺血而失去知覺的時候,屠夫的掙扎終於停止了。
為了確定對方不是在裝死。他並沒有立刻鬆手,而是又勒了一會兒。才終於放開了那個殺人如麻的壯漢。
殺人狂龐大的身軀向前重重倒下,摔在傑森身邊再也不動了。
低下頭看著對方的屍體,因劇痛而一直露出呲牙咧嘴表情的張洛,總算是鬆了口氣,向那具屍體吐出一口血水:
“現在滿意了嗎?雜碎!”
他知道,即使成功完成了並不華麗的反殺,留給自己的時間也並不多了——地下室門口的正上方,安裝著一個監控攝像頭,剛才發生的一切,無疑都以類似於“現場直播”的形式,出現在保衛人員的眼中了!
念及於此,他輕輕踢了踢傑森的小腿,低吼道:“快醒醒!”
——目前自己的雙手全部骨折,雙臂幾乎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