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愧疚。

路平南只是輕輕看了她一眼。

什麼也沒有看到。

但是屬於柳雨煙的那就獨特的氣息，路平南是完全能感受到的。

“你的眼神很好。”柳雨煙輕哼了一聲。

她現在總覺著路平南對她的態度，總是變來變去。

她自己是最難受的。

但是，做的錯事，就得付出代價。

柳雨煙收起那點不舒服，仔細盯著路平南的眼睛。

“你剛才看我了。”

路平南苦笑了一下。“看不見。”

柳雨煙斜眼瞅著他，把手上的東西扔在了路平南的被子上。

“李榮花有個醫療專案，陸冰雪看上了，但是她要你作為牽頭人。”

路平南苦笑，並未說話。

這個陸冰雪，總是在幫助他的同時，又時不時給他找麻煩。

“你也知道你現在是個廢物，什麼也幹不了。”柳雨煙看到路平南聽到陸冰雪的名字時，居然在笑，她就不由地一股火氣往上冒。

“路平南，你到底在這裡充當了什麼角色？”

路平南用手摸了摸，摸到那個檔案，他用手拍了拍。

“李榮花，有問題。”

路平南說話有點困難，這幾個字，讓他喘了又喘，最後拿了呼吸器罩在臉上。

“哦。”柳雨煙只是淡淡的。她覺著路平南總是這一套，挺沒意思的。

“李榮花？她現在自身難保，她能有什麼問題？路平南，你是越來越出息了。你不會以為，我這次會放過你吧？”

柳雨煙還在盯著路平南的臉，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異動來。

，！

只是路平南的表情，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甚至，聽到柳雨煙要起訴他，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柳雨煙覺得就很不對。

上次路平南還想著要解釋，可現在他卻連要她相信的話都不說。

沉默得，讓柳雨煙的心，一點點往下墜。

路平南，他到底在打算什麼？

路平南卻突然明白。

他這次從急救室出來後，一天比一天清醒了。

大概是迴光返照了吧？

就是這份清醒，讓路平南極其明白，與柳雨煙說什麼都沒用。

路平南，這輩子，終於與柳雨煙走上了兩條不同的路。

不愛了，徹底的不愛了。

柳雨煙緊緊皺起了眉，心中那一片荒蕪，好像更大了。

她只能用疾言厲色，來掩蓋自己慌亂。

“路平南，你不明白嗎，你騙了我10年，害我媽媽成了植物人。我們是生生世世的仇人啊。”

“呵”

路平南輕輕地眯了眯眼，帶著一絲嘲諷。

“那你與許平宇呢，咳咳……很好，是不是？”

“你提阿宇是什麼，我們是與他從來沒有關係。”

“咳咳……那……咳咳……那你敢不……敢……看……那份……”

路平南一隻手捂在嘴上，手的縫隙裡，流出了血線。

可是，他仍然倔強。

路平南的手，指著在病床另一頭，放著的一個檔案袋。

這是路平南讓許進取專門放這裡的。

“別想讓我同情你，我的訴訟是不會撤回的。”

柳雨煙拿起了那個檔案袋。

從檔案袋裡面，立即掉出幾張照片。

許平宇與李榮花親密的照片。

柳雨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眼睛微微發紅。

“路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