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痕生硬地轉身離開。左冷看了離愁一眼跟了過去。
軒轅痕離開後,離愁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我的那個奶奶,嚇死人了。”
而後離愁折身進了院。
屋裡,顧梓菡坐在暖榻上與自個對弈著。見離愁進來,淡淡問道:“四爺走呢?”
“嗯。”離愁道。
顧梓菡手中白子落下,靜默不語。
離愁眉頭緊蹙不解道:“菡妃,你為何要將四爺擋在門外呢?”
顧梓菡落子,清冷的聲音淡淡道:“四爺要想即位,必須要有子嗣出。”
離愁更不解了,“菡妃可以為四爺生子嗣啊?”
顧梓菡落子的手微僵,為四爺孕育子嗣。這似乎不在她所計劃之中。
顧梓菡微微低頭看著平坦的小腹,曾經這裡有過一個她和四爺的孩子,但是卻早早的夭折了。當時她很痛,痛得想要毀了一切。但平靜後卻又想,沒得些許是好的。有了孩子,便多了牽絆,這對一個她這樣沒有明天的人來說,孩子會是一份最大的顧忌。她護不得一生的平順,又如何能將他獨自丟在這殘忍的世界裡呢。
些許那便是天意吧,求不得,得不得,得亦失之的天意。
軒轅痕回到自個院裡,坐在偏屋裡喝了些酒,正思量著顧梓菡為何要將他擋在門外之事。除非——
“咚咚——”
左冷領著黃總管進來。
黃總管上前行禮後道:“四爺,佟夫人那命人來問話,說是親手為四爺備了些四爺喜歡的酒菜,問四爺是否過去。”
軒轅痕放下手中的酒杯,冷黑的瞳孔看著黃總管道:“佟夫人?”
黃總管低著頭道:“四爺,佟夫人的兄長乃從四品的城門領,是皇上今年新提拔的武官,身家清白,與四大家族無任何牽扯。”便是如此,如若子嗣是從佟夫人腹中所出,便也不怕四大家族的人有所說辭。
軒轅痕黑色的瞳孔一緊,看著手中的酒杯冷聲道:“昨日菡兒進宮,父皇見了她?”
黃總管微怔,卻不驚不愕道:“皇上私底下見了菡妃,和菡妃說了厲害關係。”
“砰——”軒轅痕手中酒杯應聲而碎。
黃總管卻依舊不溫不火道:“四爺,皇上讓老奴轉一話給四爺。”
“說!”軒轅痕低冷的聲音道。
“皇上說,四爺不是為兒女私情而耽擱天下大事之人,如今局勢已如此,四爺不該如此畏手畏腳。”
軒轅痕冷冽的目光刮向黃總管,黃總管卻依舊直直地立在那,也不躲閃,也不畏懼。便是這份膽魄才讓景帝看中的。
軒轅痕嘴角冷揚,“子嗣是吧,回去告訴父皇,本王會給他子嗣。只是之後他不得再去找菡兒。”
“老奴會轉達四爺的話的。”黃總管彎著腰向後退,欲退下。但在門欄處卻停了下來道:“四爺,老奴有一句話知道不當講,但老奴看著四爺長大,昔日月皇后將四爺託付給老奴時,曾讓老奴看好四爺。”
“說!”軒轅痕冷冷道。
黃總管眉頭蹙了蹙道:“四爺,那菡妃並不若表面的單純,四爺且得提防些。”
軒轅痕冷聲道:“你的話本王聽到了,沒事退下吧。”
“是!”黃總管退了出去,卻也帶著擔心。那菡妃已然和皇上有了約定,但四爺卻不知,一味地護著。如若那菡妃意圖單純也罷,便是怕心懷他想。
 ;。。。 ; ; 夜深軒轅痕從外院進來,見整個院子裡靜悄悄的眉頭微蹙。
進了內院,便只見屋裡只點了一盞小燈。
進到內屋,便見屏風旁的木架上掛著衣衫,軒轅痕眉頭越發拉攏。
繞過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