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菡看了眼屏風,而後對著屋裡的奴婢道:“好生伺候。”而後便轉身離開。
屏風後——
呂梓冉靠坐在床榻上,面色虛弱地看著軒轅痕,嘴角揚起一抹苦笑道:“妾身以為四爺不會再見妾身了。”
軒轅痕眉頭壓下不語。
一滴淚從呂梓冉眼睛潸然而下,“妾身從回京便一直盼著見四爺,但等來的卻是失望。妾身知道四爺納妾身入府卻不是心甘情願的。但妾身卻痴想著,只要能待在四爺身邊,終有一日四爺會願意見妾身的。如今妾身見到四爺了,但付出的代價卻是如此之大。”
呂梓冉緊緊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但強忍的悲痛卻更讓心見了心酸。
軒轅痕冷硬的眉頭緊蹙,看著呂梓冉卻依舊不語。
呂梓冉壓下胸口的難受,哽咽道:“四爺,妾身與你的孩子沒。四爺,即便不愛妾身,四爺便無一絲難受嗎?”淡淡的輕問,卻比質問更讓人揪心。
軒轅痕深邃的瞳孔微閃。
呂梓冉不再語,只是低著頭,咬著嘴唇隱忍般地哭著。
良久後,軒轅痕嘆了口氣,道:“你好生休息吧。”
而後起身欲離開。
呂梓冉抬頭喚住軒轅痕,“四爺,您可還記得您答應過夢姐姐照顧小冉的。為何不守承諾。”
軒轅痕身體猛地一僵。
呂梓冉看著軒轅痕的背影,眼裡露著期許他會轉身將自個擁入懷裡。但等來的依舊是他的離開。
呂梓冉雙手死死地抓緊棉被,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某處。
後花園內——
顧梓菡坐在涼亭裡思量著今日進刺客之事。
今日來的刺客顯然是衝著呂梓冉腹中孩子而去的。那麼幕後之人定然是吳越皇子中的一人。
而六名刺客,最後一名顯然是七煞之一。七煞如今的主子是魔宮宮主,而魔宮宮主恭凨已死。指示七煞來的又是誰呢?
皇子之中,除已然被景帝圈禁的大皇子曾和魔宮有所牽連外,如今看來還有他人。
“咳咳——”突然喉嚨裡一陣難受,顧梓菡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離愁見狀擔憂道:“菡妃,您沒事吧?”
顧梓菡微微搖了搖手,“無礙,恐是有些受涼。”是方才接黑衣人那一掌受了點內傷。
離愁眉頭緊蹙,抱怨道:“這大夜裡菡妃的屋被冉夫人給佔了,讓菡妃您去哪睡啊。四爺也真是,何以將冉夫人抱進菡妃屋裡。”
顧梓菡看著離愁道:“你便別如此小心眼了。她是為救四爺才受的傷,那般情況下,四爺抱她直接進我屋裡也是當然的。”
“奴婢是替菡妃您擔憂——”離愁道。如今冉夫人救了四爺這可是大功一件,如若冉夫人以此霸佔著四爺,那她家菡妃當怎麼辦。
離愁的心思她何不知道,只是——
突然,顧梓菡感覺胸口一陣難受,接著喉嚨裡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從口裡吐了出來。
“菡妃!”離愁見狀驚叫。
顧梓菡扶著胸口,眉頭緊蹙,看來方才和黑衣人的那一掌她傷得不輕。
顧梓菡起身想找個地兒運功療傷。但剛站起卻一陣眩暈。眼見要跌倒,離愁趕緊上前扶著,但卻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顧梓菡感覺腰間一股力,接著整個人便被人攔腰抱起。
顧梓菡驚愕,“四爺!”他不是陪著呂梓冉的嗎?
軒轅痕低冷的瞳孔緊緊地凝視著她,聲音微慍道:“明明受傷,為何要勉強?”
她低眼,淡淡的聲音道:“只是小傷而已。”她習慣了獨自舔傷口,已經忘了要如何去依賴他人了。
軒轅痕眼眸沉了沉,而後抱著她大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