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妃眼眸微撐,不敢相信地看著芙妃。
芙妃淺淺一笑道:“本宮平日無聊,便喜歡模仿。不知不覺間,卻也能寫得茗妃一手的字跡。不過可惜了,茗妃你不喜書畫,留下的筆記亦不多。唯一房裡的一些真跡也讓本宮換成了本宮手下的模仿。想來是沒有人能區別得出了吧。”
茗妃眼睛撐得大大的。
“對了,還差茗妃的手印。”芙妃突然道。
而後一把抓起茗妃的手,放到嘴邊,眼眸看著茗妃道:“茗妃!”
茗妃一陣吃痛,手指被芙妃咬破,芙妃拿著茗妃的手指在罪狀上按下血印。而後細細地小心地收入懷中。
芙妃拍了拍胸脯,大大地鬆了口氣道:“還好未忘記,如此便齊活了。”
芙妃手裡的匕首緩緩地靠攏茗妃,匕首抵在茗妃腹部,芙妃緩緩向上拉,一條長長的血口從茗妃腹部拉到了胸口。
芙妃眉頭微揚道:“吳郎曾說,他很喜歡茗妃這如雪的肌膚,如今多這一條口子,卻是可惜了啊!”
茗妃頓時眼眸撐大,這是她和吳俊燕好時吳俊說的,芙妃她怎麼知道的。
芙妃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道:“茗妃,你真以為本宮如此笨,連一個男人變了都發現不了嗎?”
茗妃眼睛撐得大大的。
芙妃手微微一按,匕首插入茗妃胸口。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菡妃之所以會知道一切,是本宮安排的。本宮這戲不錯吧,騙所有人。”芙妃嘴角揚起一抹嘲笑眾生的弧度。
“不過這可是本宮的秘密,你死了也好替本宮守好哦。”芙妃輕柔的聲音道,然手裡的匕首卻猛地一按,深深地插入茗妃胸口。
茗妃低眼,看著胸口冉冉流出的血,眼裡盡是不信。自個機關算盡,最後卻是死在芙妃的手裡。
芙妃握著手的匕首猛地一狠,茗妃整個心臟落了下去。
芙妃看著地上落在一處的兩顆心,眉頭微揚,輕聲道:“可惜了,並無不同之處,都是黑的。”
四爺院子裡——
顧梓菡坐在窗前的搖椅上,搖椅緩緩地搖動著。
離愁從外面進來,走到顧梓菡跟前道:“菡妃,王妃偏房那邊來回話了。”
顧梓菡閉著眼假寐,輕“嗯”了一聲。
離愁又道:“茗妃和那男的都死了,且死相不太好。”
“如何不好法?”顧梓菡問道。
離愁猶豫片刻道:“心沒了。”
顧梓菡緩緩睜開眼,看了離愁一眼,欲起身。離愁見狀伸手將其扶起。
二人走到一旁太師椅前坐下,離愁端了茶水遞給顧梓菡。
顧梓菡接過茶水,淺抿了一口問道:“芙妃那可有東西送給來?”
離愁眉頭微蹙剛搖了搖頭,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道:“離愁姐,你在裡頭嗎?”
顧梓菡看了離愁一眼,離愁退出房門,不稍許又折了回來。手裡捧著一封信函。
離愁將信函遞到顧梓菡跟前道:“這芙妃房裡的婢女送來的。說是芙妃給你的。”
顧梓菡接過信封,拿出裡面的紙攤開,大致看了稍許後,嘴角微揚道:“茗妃的供狀!看來芙妃倒是有些能耐——”
顧梓菡眼眸微眯,將紙拿進細看稍許,轉頭對著離愁道:“上次冒充芙妃給我送信,讓我們發現茗妃手段的信函還再否?”
離愁微微點頭,走到一旁木櫃前,開啟木櫃,將收在裡面木盒子裡的信函拿出,折回顧梓菡身旁交給顧梓菡。
顧梓菡攤開信函,和這芙妃剛送來的茗妃的供狀詳細對比了一番,嘴角微揚。
離愁見狀狐疑地問道:“怎麼呢,菡妃,可是茗妃的供狀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