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屬於自己的武道。
她的腦筋轉得不慢,回過神來之後登時兩眼放光地望向正有些吃力的抱著木盆裡的牛肉向廚房走去的刁不遇,似乎看到一座了不得的寶藏。
禹天來搖頭笑道:“金老闆你還是不要心存奢望了,這孩子雖然無師自通地領悟到這近乎武道至境的刀法,卻終是沒有正經練過一天武功。若是出其不意之下,確實連絕頂高手也有可能在他刀下飲恨;若是正面對敵,便是一個三流高手也能一刀將他宰了。”
金鑲玉大為失望的嘆了口氣,擁有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絕頂高手之夢剛剛萌生便即破滅。
禹天來看她失落的樣子,忽地啞然失笑道:“這孩子如今不能與天下高手爭雄,不代表以後不能。他刀法天成,欠缺的只是內功修為,若是得遇名師教導……”
“刁不遇!”金鑲玉面上露出狂喜之色,忽地扯著嗓子發出一聲尖叫。
“來了,哎呦!”剛剛進了廚房的刁不遇聽到這聲急切無比的召喚,立時丟下手邊的一切狂奔而出,結果在出門時腳下一絆,一個僕跌摔地上。他也顧不上起身,抬起一張滿是灰土的臉懵懵懂懂地問道,“老闆,你叫俺做啥事?”
金鑲玉連連招手:“快過來,跪下!”
刁不遇一臉茫然,卻很聽話地爬起身走過來跪在她的面前,很是無辜地道:“老闆,俺好像沒做錯啥事呀?”
金鑲玉急得跳腳,指著身邊安坐在桌子後面的禹天來道:“不是跪我呀我是叫你跪他!”
“噢。”刁不遇明白了一點點,卻也只是這一點點,轉個方向對著禹天來跪好,而後又扭頭一臉無辜地望著金鑲玉。
金鑲玉簡直恨鐵不成鋼,以手加額在原地轉個一圈,有氣無力地道:“磕頭呀!”
刁不遇不知道為什麼要向這個幾天總來看自己殺牛宰羊的人磕頭,但老闆既然說了,他便重重地磕下頭去。他也不知道要磕多少,只要老闆沒有喊停,便只顧咚咚地磕了一個又一個。
“夠了夠了!”金鑲玉看到刁不遇磕了十七八個頭,禹天來都泰然受之,絲毫沒有不悅之色,不由得眉開眼笑,很是和藹可親地道,“不遇啊,過來叫一聲‘師傅’。”
這一次刁不遇倒沒有弄錯,起身後老老實實地向著禹天來喚了一聲:“師傅。”
喚完之後卻又對金鑲玉道:“老闆,你還有沒有別的吩咐,如果沒有俺要回廚房了,那裡還有很多活兒要做!”
金鑲玉簡直要抓狂了,捋臂挽袖地罵道:“不開竅的小韃子,老孃我……”
禹天來含笑擺手,溫和地對刁不遇道:“這裡用不著你,你只管去做自己的事罷!”
刁不遇仍望向金鑲玉,顯然在等她的指示。
金鑲玉沮喪地擺手示意他趕快消失,此刻她的一顆心已幾乎涼透。這小韃子對自己忠心耿耿固然不錯,但這豈不是明擺著告訴禹天來,便算是傾盡心力將他教導培養成高手,也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天下間又哪一個師傅會蠢到教一個只會對他人唯命是從的徒弟?
等刁不遇一溜煙跑進廚房,禹天來忽地哈哈大笑:“有意思,果然堪為我門下弟子!”
金鑲玉今日的感覺便是“人生之大起大落,莫過於此”。她不敢置信地望著禹天來道:“少俠你仍然肯收刁不遇為徒?”
禹天來搖頭笑道:“沒有什麼肯不肯的,他方才既然已經拜師,此刻便已是我門下弟子。”
金鑲玉狂喜之下,急忙拍著酥胸保證道:“少俠放心,我便是用棍子趕,也要趕著這小韃子跟你走。其實少俠也該看得出來,這孩子腦袋雖然有些糊塗,卻最是重情重義,誰對他好,他都會牢牢記在心中,然後十倍百倍的報答。”
禹天來擺手道:“這卻也不用著忙,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