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一輛囚車被押解往竟是接受審訊。
禹天來得知這一訊息時,實在不敢相信一位功參造化的外景天人竟會心甘情願地受此屈辱。在向人請教之後,才得知當世武功與法術修行除了積蓄力量、感悟天地之外,還特別重視心性的修為,唯有心念純正如一者,才能夠將武功法術修行至高深境界。
盧植的另一個身份是當代經學大家,秉承漢代儒家思想,所謂“君臣父子”的綱常理念已經深入其心志,甚至與其武道修行融為一體。若是他自己言行乃至思想悖逆這些理念,登時便會心境大亂,修為亦將隨之大幅跌退。
禹天來正在走著,前面忽地匆匆走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這少年眉眼清秀,與滿城戰士一樣在頭上裹了黃巾,只是身上穿的是一件半新不舊的長袍。
少年也看到了禹天來,臉上現出驚喜之色,加快腳步上前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禹道長,大賢良師有請你往南城樓上相見。”
禹天來聞言微覺驚訝,問道:“亥風,你可知大賢良師因何事要見貧道?”
張角在起事之前曾傳道天下,精心挑選了二十二名資質出眾的少年收為弟子教授法術,這二十二名少年各取天干地支之一為姓,眼前的少年亥風便是其中排名最末者。
至於如今的禹天來,卻已經稀裡糊塗地混成了半個太平道中人。
他在一個多月前穿越來這一方世界。此次穿越他身體縮水程度不大,外表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一身在前世最後一瞬堪堪突破外景之境門檻的修為再次清零,倒是修習“七寶妙身訣”的肉身之力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隨著每一次穿越後例行的強化更上一層樓,隱隱已經突破到了這門功法的圓滿之境。再有便是憑藉“九轉明玉功”從那“空空兒”處吞噬來的龐大精神力量也沒有消失,都老老實實地盤踞在他的眉心識海之內。
當時禹天來恰好出現在被盧植和張角選作決戰之所的廢棄小城,親眼目睹了小城的上空盧植以自創武道絕學“天地陰陽變”對戰張角“太平要術”中諸般詭秘法術的奇景。
便在他正看得過癮之時,盧植奮起神威,用一對青銅雌雄鞭將張角從高空打落塵埃。而那張角好死不死地恰好將禹天來藏身的一間房屋砸得粉碎,也將他的身形暴露出來。
禹天來穿越時身邊只有一柄“不工劍”,身上照例是不著寸縷。他看到城中有不少雙方戰士的屍體,便剝了一件比較乾淨的穿在身上,卻不知那是屬於張角近衛親軍“黃巾力士”的獨有服飾。
盧植正揮雙鞭從空中追下來趕殺張角,忽地看到一名“黃巾力士”突兀出現,不假思索地便將他也籠罩在自己雙鞭的攻勢之下,而且是殺招盡出不留絲毫餘地。
禹天來來不及解釋自己“醬油黨”的身份,又絕無束手待斃的道理,唯有以手中一柄“不工劍”全力還擊。
憑藉疑似大成的“七寶妙身訣”之力,他在百招之內與盧植拼個旗鼓相當,百招之後卻是漸漸落入下風。
這時張角卻也稍稍平復了傷勢,看到眼前情景時,雖然也驚訝於禹天來的實力,卻更看出他同樣不是盧植對手,便勉力施展遁法攜禹天來逃回大軍之後,而後在盧植所率大軍的逼迫下退守廣宗縣城,禹天來便也被裹挾著來到此處。
後來張角與禹天來詳談一番,得知他亦是道門中人,又極為佩服他的武功與學識,便對他禮遇有加。張角之下的黃巾軍中人見自己奉若神明的大賢良師尚如此敬重這青年道人,自然也不敢有失禮數。
禹天來因為救了張角一事,在官府的黑名單上已經名列前茅,一方面是為了自保,另一方面為了回報黃巾軍上下的禮遇,便提了幾條守城破敵的建議。以他的見識,儘管無法改變大勢,卻也使黃巾軍在小範圍內獲得幾次勝利。如此一來,黃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