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棄暗投明,投效吾皇,為天下百姓謀一份福利,如此上對得起天地良心,下對得起百姓蒼生,才不枉人世間走一遭啊!”韋孝寬卻是不動怒,情真意切地勸誡道。
宇文邕靜靜地端坐馬背,任由韋孝寬與安吐根交談,他卻不發一言,臉上無喜無怒,但卻自由一股超然眾人的威嚴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安吐根冷哼一聲,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話鋒一轉,沉聲喝道:“周國皇帝,吾皇有言,只要周軍退去,他便不追究你們犯邊之過,如若不然,我大齊數十萬兵馬過處,定要將你們殺個片甲不留!”
“你要戰,我便戰!”宇文邕聞言一笑,馬鞭前指,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捨我其誰的霸氣,大聲喝道。
“戰!戰!戰!殺!殺!殺!”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便將十萬周軍體內的熱血點燃,所有士卒都瘋狂地仰天大吼起來,巨大的聲lang如同驚雷一般震天動地,而隨著這喝聲,周軍計程車氣與戰意也在迅速攀升至頂點。
安吐根心中一寒,臉色攸沉,正要說什麼,後方卻突然出現一陣騷動。
安吐根轉身看去,就見身後的齊軍散開一條道路,高緯和馮小憐並騎而行,在數千威武的御林軍的拱衛下來到陣前。此時的高緯難得傳了一身鎧甲,但看上去卻遠沒有宇文邕身上那種沉凝肅殺的氣質,反而不倫不類。而馮小憐身上那華貴的著裝,更是將戰場上凝重嚴肅的氣氛破壞得一乾二淨。
“參見陛下!”安吐根連忙施禮道。
高緯哼了一聲,卻是沒有理他。他本是希望安吐根搓搓周軍的銳氣,哪曾想對方計程車氣卻變得愈發高漲。
“宇文小兒,今日朕就要取你性命!”高緯微抬著頭,一臉傲然地看著宇文邕。頓了頓,他接著沉聲道:“傳令,填平壕溝,全軍出擊!”
聽著高緯的命令,安吐根瞬間呆在當場,一臉驚疑地看著高緯,十分懷疑是否是自己聽錯了。
“陛下,這壕溝填不得!”很快,安吐根便一臉焦急地看著高緯道。
“如何填不得?”高緯對安吐根本就不很喜歡,如今見他懷疑自己的命令,一張臉頓時陰沉下來,不耐地問道。
安吐根心中一緊,但還是硬著頭皮,焦急地道:“陛下,有此壕溝,我軍佔據地利,攻守自如,但若是填平壕溝,優勢不在,必將陷入被動之中。倘若周軍趁機攻擊,我軍危矣!”雖然他主張與周軍正面交戰,但卻不是填平壕溝,衝到對岸廝殺。
“朕親臨此地,如何會敗?難道是你怯懦畏戰?”高緯眼中閃過一道怒色,冷冷地看著安吐根。
“微臣絕無此意,微臣只是——”安吐根還想說什麼,高緯卻是不耐煩地一揮手,大聲道:“擊鼓,進攻!”
安吐根還要說什麼,但見高緯一臉陰沉,高阿那肱眼中厲芒閃爍,終究閉上了嘴巴,只是一顆心卻如墜深淵,冰涼至極。他不由將目光看向安德王高延宗,但後者卻是目不斜視,一臉肅然,如同普通士卒一般盡忠職守,服從命令。
安吐根無聲地嘆息一聲,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歲,頹廢而迷茫。
“咚,咚,咚!”沉悶的鼓聲響起,齊軍頓時行動起來,數萬戰士放下刀槍,拿起鐵鍁,麻袋,竹筐等物開始填平壕溝。
看著齊人的動作,宇文邕頓時陷入了石化之中。但很快,宇文邕便醒過神來,心中一陣狂喜,幾乎難以自禁。
“高緯,如你所願,朕便與你決一死戰,看你這神武子孫究竟有什麼能耐!”宇文邕看著高緯揚聲高喝一聲,然後一揮手:“全軍後撤百步!”
韋孝寬一愣,接著便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抹神采,便下去傳達宇文邕的命令。很快,周軍便慢慢後撤,退出百步遠。
見宇文邕如此,高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