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說完就把楚天闊昨晚的見聞又說了一遍,眾人一聽大驚失色,沒想到過去一夜竟然發生這麼多事。
牛衝聽完說:“既然這夥人這麼不講道義,那我們也無須給他們跑鏢送貨了,直接把暗器沉入江中,然後打道回府得了。”其餘鏢師大都附和牛衝的說法。
燕過濤擺擺手說:“這樣毀掉東家的貨物,燕家鏢局幹不出這樣的事,就算東家心懷不軌,但鏢接了就要盡力送到,就算是上了賊船也要走到底,這是這一行的行規,壞了規矩,燕家鏢局的招牌就砸了。”
眾人見燕過濤義正言辭,不懼艱險,都為他這種為榮譽奮不顧身的精神打動,但聽牛衝說:“那依當家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做?”
燕過濤咬咬牙說:“這次是我急功近利,想利用這趟鏢振興我們燕家鏢局,沒有想到捲入這樣的麻煩,這也是上蒼對我燕某人的一個懲罰吧。但既然已經錯接了這趟鏢,不管怎樣我都要把鏢送到,燕家鏢局絕不能失信於人,就算是敵人。”
燕過濤停了一停,大家都沒有說話,燕過濤接著說:“但鏢是我接下來,前途兇險莫測,所以我不會要求你們一起繼續走下去,如果你們不想冒險的,今天就在這香溪口上岸,先回燕家鏢局等我們,我不會怪你們,以後我們還一起押鏢。”轉頭對燕子卿說,“子卿,我需要你帶著你慕蓮妹妹一起先回樂山去。”
這一說頓時像炸開了鍋似的,眾人議論紛紛,一陣紛雜的人聲亂嚷。
牛衝聲如洪鐘壓倒其他聲音:“當家的你把我們看成什麼樣的人了,我們豈是臨陣脫逃之人,我們平日受燕家俸祿,怎麼可以在燕家遇事時棄之不顧,這樣我們豈有臉面在江湖上行走?再說這趟鏢是我們押的,我們就要把它押到,江湖行走,禍福難料,本也是稀鬆平常之事,我牛衝絕非貪生怕死之輩。”
牛衝一說完,眾鏢師也紛紛表示要與燕家共存亡,絕不當逃兵。
燕子卿則說:“我要和爹你共進退,爹你不走我也不走。”
燕過濤對女兒說:“你不顧念自己也要顧念你慕蓮妹妹,如果慕蓮有什麼好歹,我們怎麼對得起她爹。”
燕子卿頓時無語,只聽孫慕蓮說:“燕叔叔不用擔心慕蓮,慕蓮得燕家救濟,這條命早就是燕家的,自當和燕家共進退,我也不走。”
燕過濤說:“你武功還沒有根基,在這裡很危險,你必須得走。”
孫慕蓮說:“我自知武功不行,但我不會讓你們分心,我會躲起來。”
燕過濤還要說什麼,只聽見軍師劉智星說:“當家的,恕我直言,現在走也未必安全。”這劉智星是秀才出身,但武功實在稀鬆,所以打鬥之事一般沒他什麼事,平常沒有什麼要緊事他也不參與,而一旦遇到這種商量對策的時候,燕過濤對他則十分看重,這也是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燕過濤聽劉智星這麼說,眉毛一挑,說:“哦,劉鏢頭你是什麼意思?”
劉智星說:“從楚兄弟昨夜聽到的訊息看,有一夥人一直在陸上跟著我們的船,如果我們這時棄船上路,極有可能會被他們攔截,反而走漏訊息。”
燕過濤恍然大悟,說:“劉鏢頭分析有道理,那要不在下一個碼頭,我們僱一艘船沿著水路回去,這樣他們跟蹤不到吧。”
劉智星說:“那要看我們還能不能到下個碼頭。”
眾人聽劉智星此言,都大吃一驚,燕過濤問:“劉鏢頭,此話怎講?”
劉智星說:“我揣測這一路不會就三個蒙面人來跟蹤,所以突然有三個人出去接頭後沒有回來,你說會怎麼辦?”
楚天闊聞言一震,暗忖道,自己倒沒有想到這層,如果蒙面人心想事情不對,率眾來追擊,那這船就危險了,早知道應該把三個蒙面人的屍體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