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破船被震得晃動不休,怪頭退開,又一次向那白骨撞去,這次撞擊更重!
突然,那艘破船的船艙被它撞開,門戶開啟處,只見六七個白骨從船艙中衝出來,撲向那怪頭!
秦牧愕然,只見那些白骨都是成道者的道骨,撲上前去,不由分說便從那怪頭的臉上撕下一條條血肉,向自己身上粘去!
很快,怪頭的血肉便被它們撕扯一空!
那些白骨身上掛滿了血肉,歡天喜地,然而一股冷寂之風吹來,那些血肉便隨風散去。
破船上一片安靜,無論是怪頭還是白骨都不再毆打對方,而是失魂落魄的矗在破船甲板上,任由冷寂之風吹拂。
秦牧哈哈大笑,搖頭道:“這些蠢貨……”
突然,那怪頭和白骨紛紛轉過頭向他看來,秦牧心知不妙,立刻催動門板加速離開。
破船上的白骨和頭顱們興奮起來,那些白骨飛速爬到桅杆上,升起破破爛爛的船帆,藉著冷寂之風加速,架船向他追來。
它們摩拳擦掌,興奮異常,顯然打算撕掉秦牧的血肉黏在自己身上!
而被釘在船壁上的白骨也興奮的敲打著船壁,督促它們加快速度。
那艘船看起來雖破,但是架起千瘡百孔的船帆速度卻快了許多,一路窮追猛趕,離門板越來越近。
一具白骨站在桅杆上縱身一躍,向門板撲來,張開空洞洞的大嘴巴,似乎是在歡笑,然而下一刻秦牧的劫劍便刺入它的口中,咄的一聲將它釘在破船上。
另一具白骨飛來,被秦牧一拳轟出,打得它掛在破船的木刺上,手舞足蹈,一時間無法下來。
那顆怪頭滾動,躍出破船,但隨即便被秦牧掄起門板狠狠拍下,怪頭咕嚕咕嚕的滾入船下,被破船碾壓得滾幾圈,等到怪頭穩住身形,只見破船和秦牧已經飛遠。
破船上,那些白骨相互合作,搭救同伴,繼續鍥而不捨的撲向秦牧,秦牧也沒有多少法力,只能憑藉肉身的力量對抗,處境很是危險。
這些白骨即便是宇宙生滅大劫也不能破壞,硬度驚人,倘若稍有不慎被它們近身,自己絕對會被他們分屍!
轟!
門板突然一頓,不知撞到了什麼東西,秦牧身形不穩,心中一驚,立刻催動劫劍圍繞自己上下翻飛,防備白骨攻擊,然而那艘破船上一具白骨卻立刻調轉破爛的船帆,讓這艘船生生折向,避開門板。
破船上,那些白骨似乎極為恐懼,連滾帶爬的爬到船艙中,噠的一聲將船艙鎖住,而被掛在船壁上的白骨則手腳並用,敲打船壁,似乎是在祈求同伴把自己救下來,讓進入船艙。
被鎖在外面的不止是它,還有調轉船帆的那具白骨,那白骨從桅杆上溜下來,發現艙門已關,不由得做出哭天搶地狀,跪在艙門前雙手不斷敲打艙門。
秦牧雙手叉腰,哈哈笑道:“現在知道怕了吧?”
他轉過頭來,臉上的笑容凝固。
只見門板撞在一片廢墟上,那廢墟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破敗非常,顯然那破船白骨並非是怕他,而是怕這片廢墟。
廢墟像是祖庭玉京城的遺蹟,秦牧放眼看去,卻見其佈局與祖庭玉京城不同,雖然有些像,但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祖庭玉京城的核心是彌羅宮和七殿,彌羅宮的中心是彌羅宮主人的道樹,掛著十六枚道果,七殿拱衛,外圍是七十二寶殿,再外圍便是道樹形成的樹林和那些被彌羅宮庇護的成道者的居所。
而這裡的格局是另一番景象,它的寶殿雖然被毀,但是卻可以從遺址看得出這裡曾經的昌盛。
“可能這裡的成道者不如彌羅宮多,但是也可以算作比肩彌羅宮的另一個大勢力了。為何那些成道者的屍骨會懼怕這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