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過去,我對彌羅宮的道法神通見解更深了,對你的道法神通的瞭解也比從前更深了。以我現在的實力,足以施展太易神斧,破開你的草廬。不過,你我畢竟是師出同門,我很想見一見你。”
草廬毫無動靜。
秦牧微微一笑,悠然道:“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施展給你看。你大概還不知道,老三這段時間教會我很多東西。”
他站起身來,催動太易之道,太易之道在他手中化作太易神斧,秦牧運斤成風,施展太易所傳的斧法。
秦牧面色凝重,神斧在他面前緩緩劃過,這一斧看似平平無奇,但卻隱藏著萬千道妙,將太易的道法神通施展得淋漓盡致。
不僅如此,這棟草廬所囊括的六千四百種大道,悉數被他一斧破解,當真是勢如破竹!
草廬的茅草六千四百根,代表著大公子太上的六千四百種不同的大道,每一種大道都是成道者的水準,而且是藉助鴻蒙符文演化!
論精妙,論修為,秦牧從未見過何人能夠達到大公子太上這種高度!
然而無論多少大道,其根本始終都是鴻蒙符文,而今經歷了與三公子一戰,六年的病痛折磨,他也在這六年時間中以夢入道,將道傷中蘊藏的彌羅宮道法研究得七七八八!
太易藉助柺杖傳授給他的斧法,本來便是針對彌羅宮的道法神通,再加上秦牧對彌羅宮的道法神通領會越來越深,因此他這次前來,破解起來便順暢許多!
秦牧收斧,太易神斧化作太易之道沒入他的神藏之中,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喘了口粗氣,他重傷初愈,修為還未曾恢復到巔峰狀態。
“太上大師兄,你意下如何?”
秦牧平穩氣息,走上前去,沉聲道:“你若是不願意談,那麼我便強行破開你的封印,釋放出太易!你若是肯現身,你我師兄弟或許不必撕破臉!”
他來到草廬前,再度振奮精神,正欲以太易之道演化太易神斧,突然只聽咯吱一聲輕響,草廬門戶開啟。
秦牧怔了怔,只見一個老者從屋內推開門,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轉過身去,小心翼翼的把門戶鎖上。
秦牧打量那個比自己矮了許多的老者,只見他一身鴻蒙紫氣內斂,絲毫看不出神聖特異之處,彷彿丟在人群裡便再也找不到。
大公子太上,就是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
太易是一團混沌氣,千變萬化,無跡可尋,可男可女,可化天地萬物,甚至還可以跳入混沌長河化作其他成道者跳出來,不可捉摸。
而大公子太上則是平平凡凡,不能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的那種人。
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大道的波動,像是寂滅了,然而同樣修煉了彌羅宮的道法神通,秦牧卻能看得出來這個老者的體內容納了何等可怕的力量!
他甚至比太易還要強大!
秦牧落座下來,那老者也坐了下來,像是一株枯萎的樹木,看不到任何生機。
秦牧目光閃動,突然微笑道:“太上大師兄,我曾經見過老師化道入滅,你模仿他,模仿得並不像。老師化道入滅,是萬念俱灰,道心死了,因此陷入死亡之中。而你卻是模仿道心已死,並非真的化道入滅。”
他對面的老者開口,一開口,秦牧便心頭大震。
對面的老者是以鴻蒙道語來說話,每一個音節都蘊藏著極為深邃的道理,道語本來便高深莫測,而鴻蒙道語更是蘊藏著大道的奧妙,甚至一言可以化作世間最為可怕的神通!
從大公子太上口中傳出的道語晦澀難懂,莫測高深,一開口便讓秦牧眼前異象連連,如同陷入大千世界之中,無數道理化作現實,從他眼前一晃而過!
大公子太上的第一個道語音節吐出,秦牧眼前便已經閃過彌羅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