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經看過了,殿下說了,當初寧古漢在的時候,曾經與他簽下條約,許諾年年稱臣,歲歲納貢,並劃西北百里獻給楚朝皇帝,這還作數麼?”
兩邊的兩個使者面露不忿,中間的那個倒還算好,只是猶豫著說:“只是,我聽說,當初貴國殿下與寧古漢簽訂的,可是西北五十里,並不是百里。”
姜言年冷笑一聲:“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聽來的?什麼五十里,就是百里!殿下說了,若是你們不答應,楚朝的鐵騎也就不客氣了,你們再回去好好想想吧,送客!”
“請等一下!”那使者連忙喊道,“請容許我們傳信給首領,請他做主。”
姜言年玩味地看著那三個使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哦?你們還想留在這了?是想刺探軍情呢,還是想借機行刺啊?”
使者一臉憤怒,緊握住雙拳,怒視著姜言年:“請不要侮辱我們!”
“侮辱?我竟不知道,這就算侮辱了。”姜言年乾脆站起來,說道,“殿下的意思我已經傳達了,至於你們,就留在這裡吧。今天寫好給查打的信,交給我過目,若是入得了我的眼,自然會有人替你們送去。”
三名使者縱然縱使恨不得用眼刀殺了姜言年,卻還是不得不接受他的安排。
當天晚上,正是輪崗的時候,才從許州回來不久的阿鑫帶著一個個子高大的人進了姜言年的帳篷裡。
阿鑫挑起帳篷簾子的一角,對著裡頭小聲道:“殿下,姜大人,人來了。”
姜言年起身,親自迎至帳篷前,說道:“來得正好,快進來吧。”
那人進了帳篷,脫下裹在腦袋上的粗布,露出一張塔韃人的臉來。
只見他看著坐在面前的李紹鈞,突然跪下,用一口帶著許州方言的官話恭敬地說道:“草民田耿,拜見秦王殿下。”
姜言年走到李紹鈞與這人中間,介紹道:“殿下,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之前郭湛安特地尋來安插在塔韃的內應,姓田名梗。”
“起來吧。”李紹鈞和顏悅色地說道,“這一年多來,辛苦你了。”
田耿起身,恭敬地站在李紹鈞面前,回答道:“多謝殿下關心,這次塔韃原本預計總共要召集三十萬計程車兵攻打西北,多虧了郭大人的主意,草民才有機會將塔韃這一汪水給攪混了。”
“郭大人?郭湛安?”李紹鈞奇道,“我怎麼從沒聽他說過。”
田耿忙解釋道:“前些日子,我突然收到了郭大人派人送來的密信,他讓我找個機會那聯盟的幾個大部落的首領幹掉一兩個,讓他們相互猜疑,寧不成一股繩。正好那些日子他們見攻破了邊城,以為拿得下西北,為了西北的分配差點就動起手來了。我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瞅準了機會殺了其中一個,結果第二天他們就亂了。後來他們相互猜忌推諉,又死了兩個首領,剩下的早就嚇破了膽,根本就不再相信其他部落的人了,原本好好的一個聯盟,就這麼崩了。”
李紹鈞這才知道,不由嘆道:“不愧是郭湛安,當年埋下你這枚釘子,我原本以為起碼要五年後才能奏效,沒想到現在你就立了大功。等這件事結束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說到這,田耿卻連忙搖頭推拒:“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殿下不必這樣。而且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雖然現在查打的部落似乎是成了草原上的霸主,但他根基不穩,其他部落不過是因為現實所迫,不得不聽命於他。想要讓塔韃部落遵守約定,必須要讓查打成為草原的王,再有我在他身邊,免得他起什麼征服西北的心來。”
姜言年有心勸道:“那你可想好什麼時候回來?”
田耿一笑:“殿下,姜大人,我田耿此生都不想再回來了。我這樣的長相,在西北可是處處都吃不開,鄉親們雖然知道我身上一半流的是楚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