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七伯有些倚老賣老的樣子,再聽著七伯老朽老朽的自稱,蕭華笑了,還禮道:“老丈多禮了,蕭某當不得如此重謝。而且蕭某也是一介閒雲野鶴,並不曾有什麼落腳的所在,老丈的心意蕭某領了。”
“那如何能成?”七伯並不罷休,搖頭道,“我遊家乃是大儒世家,先祖有詩書傳世,宜豐國內的國民都知道我遊家以禮儀治家,若道長這等大恩都不思報,讓我遊家還有{無}{錯}小說 m。{'quLEdU}什麼臉面面對世人?”
“奶奶的……”蕭華見到這七伯一句一字都是大儒啦,世家啦。甚至自己不求報都不成,都耽擱了人家遊家的臉面,不覺心裡頗是嘀咕了,但是他將手一擺道,“老丈此話有謬!”
“哦?”七伯一愣,奇道,“道長有何指教?”
“蕭某雖然不是儒修,可對儒修心有浩然之氣很是敬仰!僅僅數刻之前,貴門公子面對數百山賊和自己根本不能抵擋之賊首,口中有云‘讀詩書。習禮儀。煉正氣,握三尺青鋒,就應該一往直前,蕩盡天下戾氣!’如此之話正是如同九霄神雷讓蕭某巋然驚醒。他不過十數歲書生。就能憑正義之氣。做到‘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境界,不正是蕭某心中的一介遊俠?不正是天地之間少有的奇偉男兒?蕭某不過是跟他一同禦敵,談什麼救助?老丈擔心儒修世家的臉面。蕭某還要憂心我道門的臉面呢!以後老丈切莫再提起此事!”
蕭華的話說得七伯臉上泛起一層神彩,遊重權的表現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雖然極其看不起敗落的道門,看不起蕭華,但蕭華畢竟是救了遊重權,此時又將遊重權說得如此高大,他心裡早就是樂開花了,嘴都合不攏的笑道:“蕭道長實在是說得誇大,小公子年歲未足,並不曾習得我儒修真義,這些不過就是平素聽大公子和我家老爺常說,耳聞目染罷了!”
“言語可以模仿,浩然之氣不可替代!”蕭華不以為然,“面對能輕易擊殺自己的賊首,貴公子挺身而出,這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耳聞目染!都是貴門教子有方!”
“唉……”七伯想不到蕭華居然對儒修和自己遊家如此推崇,似乎蕭華根本就沒有什麼道門和儒修的隔閡,心中大悅,看著蕭華也是順眼了許多,聽到蕭華說到最後,不覺嘆息道,“道長有所不知,小公子是老朽自小看著長大的,想想小時候騎著老朽脖子撒尿的小娃娃……”
“七伯……”遊重權臉紅的如同紅布,威脅道,“你再說我就走了!”
“好,好,不說,不說!”七伯笑容滿面,好似忘記了剛才的戒備,問蕭華道,“道長這是前往哪裡?若是有暇,不妨同行?”
“呵呵……”蕭華笑了,回答道,“蕭某欲往銅柱國走一遭,卻不知是否跟老丈同路?”
還不等七伯開口,淵涯走了回來,將已經清洗乾淨的魔棒遞給了蕭華,恭敬道:“多謝道長的兵器!”
“嗯~”蕭華接過,微微一晃,收入了空間,看著旁邊的遊重權笑道,“淵涯,這是宜豐國大儒之後遊重權,剛才你在拼殺沒有看到,他居然敢一人力鬥一個賊首,那勇氣絕對不凡,你等可以多多親近!”
“在下游重權,見過仙友~”遊重權早就將力鬥胖和尚的淵涯看在眼中,淵涯的勇猛讓他心折不已,如今得了機會如何不知道結交?急忙躬身說道。
“在下淵涯……”淵涯雖然不善言辭,可聽到遊重權如此勇氣,也是對他另眼相看,急忙還禮,只是兩人見禮之後,僅僅攀談幾句就不知道說些什麼,場面頗是尷尬,蕭華又是招招手道,“柳毅,淵涯不善言辭,你且過來吧,你們都是年輕人,多多親近!”
“是,道長!”柳毅在馬車上不敢亂動,唯恐添亂,如今聽到召喚,急忙從馬車上溜了下來……
“威武……”前方車隊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