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一瞬間就明白了朱澄的意思,他微微搖頭,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若說朱澄是禍水東引之舉,朱澄也問過自己的修為,實力達到了元力五品,那在道門中就是分神修士啊,端是有實力持有這朱家的傳承;若說朱澄僅僅是報恩之舉,朱澄沒來由在這麼多人面前將此物獻出啊!他明顯就是想把這將朱家連累的敗落的傳承丟出去嘛!再說了,蕭華乃是道門修士,朱澄這朱家的傳承乃是儒修所用,朱澄也沒見到蕭華的飛劍,自然不知道蕭華有儒修修為,蕭華拿著何用?
“罷了……”蕭華略加思忖,也不推辭,索性也順水推舟,將手一招,那沾著血水的東西落在他的手中,仔細的看過,收入空間,然後,對著前玉山所有人,冷冷說道,“你等都看到了,老夫拿了此物,若是誰敢洩露了風聲?老夫必會迴轉前玉山……見一個殺一個!”
“真人……”那前玉山的將軍苦笑道,“若是國君問起……末將不知如何稟報?而且朱澄將東西都給了真人……”
雖然這將軍的兩句話都不曾說的完整,可蕭華聽得明白,略加一想,也是啊,若是這些人都不敢洩露,誰人知道這東西在自己手中,人家要找豈不是還要去尋朱家晦氣?自己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先前的警告更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啊!
“哼,你據實稟報就是!”蕭華冷冷道,“不過,您還要有句話帶給你家國主,莫要再多想,老夫雖然不喜殺人,可若是再有什麼糾纏,老夫絕不容情,再不會有今日湛如水生還的好處!”
“是,是,末將知道,末將已經稟告我家國君。”那將軍急忙回答。
旁邊並不曾離開的黎想聽得湛如水之命,眉頭一挑,眼中暗暗生出驚愕之色。又是看看前玉山一眾規矩的比兔子都要乖的黑甲軍,心裡已經明白了很多。
正此時,朱家的十數個家將也是飛躍過索橋,到得左近,都是衝著蕭華躬身施禮,帶著昏迷的朱澄等人,匆匆的離去,那山崖邊兒上的朱驤衝著蕭華跪倒,磕了幾個響頭這才跟著眾人去了。先前朱驤請蕭華救朱澄的時候都不曾跪倒,可見到蕭華收了朱澄的東西,知道蕭華義薄雲天,誠心替朱家將災禍擋住了,心中的感激無與倫比,終於推金山倒玉柱,將男兒膝下的黃金丟棄了。
看著朱驤的背影,蕭華突然想到了鏡泊城的朱鳳兒,連忙傳音問了幾句,那朱驤一愣,整個身軀都是哆嗦,急忙回頭,雖然不曾說話,可那臉上的欣喜若狂任誰都是看得清楚。不等朱驤多說,蕭華將手一拍,幾個玉瓶拿了出來,將手一揮,玉瓶越過山澗落在朱驤眼前,蕭華則朗聲道:“朱公子請代老夫轉告你家爹爹,老夫若是有時間必會拜訪朱家!”
朱驤接過玉瓶小心的收了,恭恭敬敬的說道:“蕭真人大恩,我朱家永世難忘,蕭真人之命會在我朱家世代相傳。”
“呵呵,去吧!”蕭華擺擺手,低頭看看黎想等人笑道,“黎道友,我等也走吧!”
“好!”黎想一拍x下坐騎,那黑馬長嘶一聲,四蹄翻動朝著鏈橋方向衝去,不過多時數十人都過了鏈橋,黎想此時修為未復,神念等都不能用,不過,眼看四周被蕭華等人拼鬥破壞的樣子,黎想的心中愈發的驚訝,而待得他又是看到遍佈山脈的黑甲軍,那種驚訝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可是江國的第二國師,跟銅柱國交鋒多年,哪裡不知道銅柱國的國力?銅柱國既然將如此精銳放在此處,甚至還有大儒湛如水,那銅柱國的國師冷清歌呢?
“昊虎將軍??”突然間,一個甲冑鮮明的將軍在不遠處的山麓之上現身,那如同山石的臉上帶著一種難言的神情,正是看向黎想等人的頭頂之處,黎想一見此人立時大驚。立時,黎想順著昊虎將軍的目光上看,只見高天之間,蕭華的身形緩緩上升,他的眼前一個周身閃動聖潔光華的天馬,拖著一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