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如珠如寶的白公子。
“白依凡,我一定不會讓你死!”伊姝望著他俊美的容顏,心底閃過一絲悲哀,暗暗地下著決心。
“耶,這塊絹帕是——”白依凡看著看著,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忍不住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
伊姝聽得心裡一緊,“怎麼,你見過?”這塊絹帕當然就是離冬在九皇叔門口撿著的那一塊,當時因為她手腕的傷,慌亂之中晚秋直接拿來包紮傷口了,本也是無意識地行為,但現在看白依凡的表情,分明是有所發現,難道——
“這不是姐姐的手絹嘛,公主,你在哪裡拿的?”白依凡滿臉疑惑地問道。
這下伊姝大感意外,“你確定是嫂嫂的帕子?”
“當然,姐姐喜歡玉蘭,她的每塊絹帕的右下角都會有玉蘭花的標記。而這塊手帕的布料和顏色,也都是她喜歡的。只是,它怎麼會在你手裡?”
“哦,我在外面撿的,瞧著好看,就留下來了。”伊姝這回可不敢實話實說了,如果她說出這塊手帕是在九皇叔的屋門口撿的,那白依凡會怎麼想?
這年頭,一般的大戶人家都會避諱,更何況是皇宮,宮裡尤其忌諱成年男子跟女眷之間過分的接近,輕的叫藐視宮規,重的就會被扣上“**宮闈”的大帽子,半點輕忽不得。
當時伊姝只所以能夠留聶宇在鳳舞殿,除了皇后娘娘的偏愛以外,便是伊姝還是個孩子。對於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大家自然沒那麼齷蹉的心思了。
白依凡忽地又想起一事,眼睛頓時一亮,“對了,公主,你剛剛說九王爺回來了,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都是昨兒個才知道的,怎麼告訴你?再說,你成天都在宮裡瞎轉悠的,早晚都會知道的,哪還用我來告訴?”
伊姝自是知道的,這兩人雖然有著年齡上的差距,但性情相似,志趣相投,平素都喜歡在外面闖蕩,偶爾也會切蹉武功。據說這九皇叔的武功路數很是詭異,師門更是神秘,就連見識多廣的白依凡,也無法看出他的師門來歷來。
所以白依凡最喜歡的,就是跟九皇叔切蹉武功了,可惜九皇叔不像他那樣興趣濃厚,往往是白依凡求教五次,他才會應那麼一次,而且每次都用不同的招式,與他打個平手。
白依凡太不服氣了,偏偏又沒辦法勝他,所以後來發展到白依凡但凡能夠見到他,第一想到的便是比試武藝,九皇叔是能躲則躲,不能躲就乾脆耍賴。
堂堂一個親王耍賴,伊姝想想都覺得好笑。不過這事兒也只有九皇叔幹得出來,換了五皇叔六皇叔,怕不羞死才怪呢。
“你笑什麼?”白依凡看她笑得賊兮兮地,不由奇怪地問道。
“笑九皇叔呢。”伊姝忽然來了興趣,“白依凡,你說說,上回你找他比武,他又是怎樣躲掉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白依凡就忍不住氣惱,“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當時在點蒼山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自然是想比個痛快,你都猜不到他是怎樣逃遁的?”
“怎樣遁走的?”
白依凡撇了她一眼,極其鬱悶地道:“尿遁。”
“啊——”伊姝忍不住捂了嘴輕笑起來。這個九皇叔,也真是太搞笑了。
“今天我看他還往哪裡躲?”白依凡難得有這麼衝動的時候,說著就站了起來,拉了伊姝就往外走,“走,公主,咱們現在就找他去!”
“我都還沒用早膳呢,你想餓死我啊?”伊姝急忙甩開他的手,嘟著嘴道。
“呵呵,對不起,公主,一時激動,激動了!”白依凡陪著笑,很不好意思地鬆了手,乖乖坐在一邊繼續喝茶。
伊姝不由幽怨地嘟嚷了一句,“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