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很短,僅有一柱香的工夫——”
黑袍人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道:“已經夠了,老夫倒要看看,這丫頭的玉佩到底還有何種神通?”
“主上,您的意思是——”顯然,裘鬍子並沒有聽明白他這話裡的含義。
然而他身邊的衛老兒臉色卻是一變,頓了頓才委婉地勸道:“主上,這樣不好吧。那丫頭的玉佩能解百毒,咱們這一招不一定能傷得了她。再說咱們的弟子又多,萬一誤傷了,那可咋辦?這解藥的數量有限,配製起來也麻煩。”
“你說的老夫都知道,老夫就是要看看她這玉佩能否解我的‘七心蠱毒’,若真能解,不就再一次證明了這玉佩的神力非同一般麼?若不能解,正好以此結束她的生命,也免得老夫親自動手了!”
“至於那些弟子嘛——”黑袍人沉吟了一下,才又說道:“他們既然入了我擎天教,就有為擎天教犧牲的義務,以後功成之時,再為他們立碑著說也就是了。”
這一席話,聽得在場的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隨即又見黑袍人不動聲色地掃了眾人一眼,然後打著哈哈道:“當然,你們都是跟隨老夫多年的好兄弟,相當於老夫的左膀右臂,老夫可不會做自斷手臂的傻事兒,放心好了!”
裘鬍子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主上要採用何種手段對付沐家莊,此時再也忍不住了,直截了當地問道:“主上,您想如何對付他們?要不要屬下這就去做準備?”
“毒煙。”
“毒煙?”裘鬍子頓時大驚。
“有什麼奇怪的。”黑袍人撇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道:“對付敵人的招數,只要有效,就是妙計。”
“這招會不會太毒了?”裘鬍子不敢明面上的反對,卻是皺著眉,低聲私下裡嘟嚷著。
然而還是叫黑袍人聽見了,只見他雙眼一瞪,語氣陡地變冷,“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老二,你說老夫狠毒,你不也想過用火燒他們的莊子麼?只是沒有成功而已!”
裘鬍子被他瞪得心裡發麻,強自鎮定地解釋道:“屬下只是想將他們逼出來罷了,並不是真的想要全莊人的性命!”
他不解釋還好,他這一通解釋,完全就激怒了黑袍人,只見他右手忽然揮了揮,然後一道光芒直接往裘鬍子的下額處射去。
下一刻,半空中便飄起一根根細長花白的物事來。眾人細看之下,才知是裘鬍子的鬍鬚。再看裘鬍子,下額果然光光地,再看不到半根鬍鬚。
裘鬍子嚇得冷汗直流,愣在那裡好一陣都沒有回過神來。
黑袍人正了正身子,冷哼一聲,“這回只是警告,若有下次,可就別怪老夫不顧兄弟之情了!”
眾人心裡頓時泛起陣陣寒意,再不敢隨意說話了。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
此時的伊姝渾然不知,自已又一次被狠狠地算計了。
原本她也絲毫沒敢大意,這兩天一直囑咐莊裡的青壯漢子們十二個時辰地輪流值守,還將婦女和小孩調動起來,教了他們幾手淺顯地自保工夫,這樣即使不能打倒敵人,但在短時間內也不至於出現危險。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晨偏又豔陽高照,辰時剛過卻又露出陰霾的天空,這一日三變的天氣讓伊姝沒來由地感到煩惱。在陪著沐老爺子勉強過了兩局棋癮後,再不願下了,只不停地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末了更是跑到角樓上去,直直地望著大柏樹的方向,眼睛一眨也不眨。
“丫頭,你在擔心什麼?”
“不知道,但我總覺得會出事。”伊姝皺著眉,神*見凝重,“這兩日對方一直按兵不動,只怕也是在等後援。咱們現在只有賭!賭咱們的人趕在他們的前面,那樣勝算就要大得多;反之,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