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士兵並無疑心,只朝車廂裡隨意地望了一眼,便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馬車繼續前行,很快便來到南宮先生的醫館,老頭兒拴住馬車,車上兩個粗釵布裙的女子一左一右,攙了一個面目蠟黃神情萎靡的老婆子下來,四人一前一後往醫館裡去。
醫館裡冷冷清清,只有一個青衣少年在打掃,見有人進來便過來招呼,“不好意思,今天的三個病人已看完,請幾位明日再來吧。”
“你師傅呢?”老頭兒東張西望了一下,不走反問。
“師傅他老人家出去了,幾位還是明日再來吧。”少年有些不耐煩了,作勢就要走開。
“對不起,小哥。”老頭兒一把拉住他的手,語氣強硬道:“我們今天必須見到南宮先生,否則不會離開的。”
少年似是吃痛,額上冷汗淋淋,只得點頭答應,老頭這才鬆開了手。
少年敢怒不敢言,只得撇撇嘴說道:“你們在這等等吧,師父去了城西陳**那裡買千層酥,應該快要回來了。”
“好,麻煩小哥了。”老頭兒說完,便很不客氣地扶了老婆子到裡面屋子坐下。兩位女子也跟了進去。
不多時果見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悠然進來,手裡提著一個小包,猶還冒著香氣。見了四人也是一怔,少年急忙上前解釋。
“南宮叔叔,是我!”老頭兒急忙走了過來,忽然變了聲調,稱呼也變得奇怪起來,末了還對他比劃了個手勢。
南宮先生聽得一怔,手裡提著的點心差點掉地,張口就要叫出聲來,卻見老頭兒向他眨眨眼,便又轉身吩咐少年先行離去,
少年應了一聲,又恨恨地瞪了老頭一眼,才走了開去。
南宮先生把他們讓到裡屋,這才出聲叫道:“你是虎兒?”
“是啊,南宮叔叔,是我,我是虎兒啊!”老頭說完,右手往臉上一抹,便現出一張熟悉的面孔來,不是衛虎還能是誰。
“死孩子,這麼多年你跑哪去了!害我一陣好找!”南宮先生說著,便作勢要過來打他,衛虎急忙躲到病老婆子身後,嘴裡直嚷嚷道:“別打了,南宮叔,我有事求你!”
“哼,有事了才來找我老頭子,當年你不辭而別,這麼些年又杏無音訊,害我背地裡傷心了好幾回,還以為你不在這世上了呢。(。pnxs。 ;平南文學網)”老人家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我這不回來了嘛。放心,以後都不走了,陪你老人家還不成嘛,可是眼下的事兒,非要你幫忙才可!”衛虎苦著一張臉,哀哀求道。
老人這才淡淡看了她們三個一眼,然後笑了,“這位婆婆根本沒病,你要我幫什麼忙?”
“你聽我說嘛。”衛虎一看老人軟了下來,便急忙奔到他跟前,說道:“京城裡的事你大概都知道了,王姚二人反了,皇上病重,韋妃母子掌權。你知道這位是誰嗎?”說著便把那位病懨懨的老婆子推到他面前,“這位是景佑公主!”
他話音一落,老人便被唬得跳了起來,“你去趟這淌渾水乾什麼?你不要命啦?”
“老人家,話可不能這麼說,奸臣逆子,人人得而誅之。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只求自保,那豈不天下大亂?邊關也沒人守了!”喜春當然不服氣,立馬反駁。
伊姝卻淡淡地笑道:“其實也難怪先生會這麼想,自古戰爭便要流血犧牲,捲入進去也實在兇險萬分。衛虎對於先生來說,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當然不願他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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