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招手,讓他們兩個上傳來。
船上的船工早就被嶽盈一一打過招呼,知道他們的上船的目的,也知道他們都是喬裝打扮的,但縱使如此,一個個看到了蘇晴雪的面容,都是嚇了一跳,明明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天花,但是一個個瞧見了,仍是忍不住避讓三分,蘇晴雪從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人都願意與她走的親近一些,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避而遠之,心裡難受,偷偷的摸去了好幾滴眼淚。
這是一搜雙層船,下層是船工們的地方,上層一共有六間艙房,是給船客的,那六個金人,明珠因為是女子,獨居一間,其他人則是分居兩間住下了,所以還空下了三間艙房。
李文軒與蘇晴雪同住一間,不過說是同住,其實是蘇晴雪躺著裝病,李文軒在一旁坐著罷了,並且這間艙房是嶽盈特地安排的,這間艙房沒有窗戶,無需等到天黑,屋中便已經跟天黑了一般,黑乎乎的什麼都喬不清楚。
李文軒與蘇晴雪安頓好了,嶽盈卻是頗為忙碌,扮作了一名端茶送水的小廝,來往於一個個艙房之間,十分的勤快,而那六人也沒有對她起疑心。
李文軒與蘇晴雪近些日子趕路,確實是有些疲乏,兩人在船艙中說了一會話,蘇晴雪就睡著了,李文軒也靠著艙門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眼瞧著天色快暗下來了,到了快開船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輕輕推開了李文軒與蘇晴雪的艙門,李文軒當即醒來,問道:“是誰?”
那中年人忙到:“少俠莫驚,我是這船的船老大,不……不對,現在不是我啦,船已經是丘姑娘了的,不過你還是叫我船老大吧,這樣子方便一些。”
李文軒心道:“看來盈盈這次又改姓丘了。”點頭說道:“嗯,這次的事情還的多謝您了。”
船老大說道:“您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倒是我們慚愧的很,你們要鬥那金人,按說我們應當全力相助才是,卻還收了你們銀子,慚愧啊。”
李文軒笑道:“這是應該的,不然船老大以及諸位船工日後如何謀生啊,是不是?”
船老大也笑了笑,提了一盞只有一丁點亮光的,看著半死不活的油燈放下了,說道:“丘姑娘說了,快開船的時候,那些金賊怕是要來回打探一下,叫我告訴少俠要小心,另外給你們換一盞暗一些的燈。”船老大說罷,就把李文軒屋中原來的油燈給提在了手裡。
李文軒心道:“盈盈當真是細心,不過日後我還得勸勸她,不要總做這麼冒險的事情才好。”
李文軒謝過了船老大,又道:“盈……丘姑娘呢?我怎麼不見她?”
船老大說道:“丘姑娘說了,她在上面時間長了,容易叫人起疑心,所以就讓我來啦。”
船老大說罷就關上了艙門,在船艙中間來來回回溜達了兩次,這就去了甲板上面。
李文軒此時打起了精神,不敢再打盹,蘇晴雪本來就害怕,聽那船老大說一會那些金人估計會走動一番,更是睡不著了,小聲向李文軒問道:“文軒,你說,嶽姐姐這法子一定可靠是嗎?不會出岔子吧?”
李文軒安慰她道:“你放心吧,盈盈的腦筋比我的功夫要好十倍,她既然這般安排,就一定沒事的,你大可放心,要是困了就再睡一會,反正你也是裝做病人嘛。”
蘇晴雪輕輕點頭,她也知道嶽盈辦法多的,可畢竟此時就跟那些金人只有一牆之隔,心中仍是不免擔憂。
又過了一會,甲板上又起了腳步聲,李文軒聽得出來,這是嶽盈的聲音,只聽見嶽盈挨個的在敲旁邊的幾個艙門,原來是去給他們送酒食去了,聽得那幾間艙門挨個開了,不一會又關上,想必是嶽盈一切順利,最後嶽盈咚咚咚的敲起李文軒的房門了,李文軒開門一瞧,見嶽盈給自己送的是兩碗白飯,一份豆腐,一份青菜,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