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李文軒心中忖道:“看來明珠當著完顏亨也是不露真面目的……”再想起明珠方才與鐵鈴兒聊天時候的容顏,李文軒竟是不由得走了神,直到聽見一人說道:“咦,你們倒是都在啊。”這才算是回過神來。
來人正是完顏亨,他大步進門,明珠向他見了一禮,說道:“公子!”完顏亨微微點頭,待鐵鈴兒要站起的時候,完顏亨卻是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她,說道:“鈴兒你可不要亂動,坐著就好。”雖是簡單一句話,可是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並無半點作假之意。
李文軒心中一半是歡喜,還有一半則是有些酸酸的。
完顏亨見李文軒已經醒來,可是雙目無神不知道瞅著哪裡,便伸手在李文軒面前揮了揮,叫道:“文軒兄弟?”
一連叫了兩聲,李文軒這才知道自己又走神了,猛的看到完顏亨已經在自己面前,四目相對,想起兩人之前多般牽扯,竟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他開口。‘
完顏亨來之前就猜到李文軒心中一定惦記著過去的恩怨,於是哈哈大笑,說道:“你我現在是一家人了,過去的事情全都不提,你先養好傷,到時候我再為你設宴,慶祝你們姐弟重聚可好?”
李文軒本來以為鐵鈴兒說完顏亨不記恨自己,只是權且的安慰罷了,沒想到當面相見之後,完顏亨言語之意,果然是對自己沒有一點責怪之意,心中也是大感親近,只是想起宋金之隙,李文軒許多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來,過了一陣子這才慢吞吞的說道:“你的手臂……我當時確實是不知……不然,不管如何,我也不會向你下重手的。”
完顏亨擼起衣袖,伸到李文軒的面前展了展,上面的劍上依稀可見,說道:“你瞧,活動自如,無礙,再說了手臂上雖說是留下了一個小傷口,但你今天來了,卻是治好了鈴兒她這一年來的心傷,並且那天晚上若不是你,鈴兒怕是多半要被那人給劫了去,我謝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李文軒聽完顏亨一口一個鈴兒叫的親切無比,心中又是一酸,眼淚差點冒了出來。
鐵鈴兒看到李文軒胸前一起一伏,顯然是激動的厲害,說道:“文軒,你也聽到了,所以你就別多想了,這些日子先養好傷再說,知道嗎?不要動不動就說什麼要走的話。”
“要走?”這話似乎是有些出乎完顏亨意料。
三個人一起望著李文軒,李文軒口中終於蹦出了幾個字:“我先不走了……”
鐵鈴兒與明珠相視一笑,完顏亨更是連說:“好,好,好!”跟著哈哈大笑,又嚮明珠問道:“明珠,讓你爹將咱們兄弟的穴道給解開了吧,我瞧著這氣色也差不多了。”
明珠搖頭道:“還不成,估摸再有兩個時辰吧,到時候自己就好了,解開的太早,反而對養傷不好。”
完顏亨見明珠這般說,也只能作罷,與李文軒又寒暄了好一陣子,多是講一些他們姐弟情深等等之類的話,與李文軒直稱兄弟,顯得親近的很,過了一會,因為完顏亨擔心鐵鈴兒身體,不想讓她勞累,這才算是只得暫且與李文軒別過。
很快,屋中又剩下了李文軒與明珠,兩人都東張西望了好大一會,明珠忽然說道:“你說我這面紗,是戴著好?還是摘下來的好?”
李文軒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想起自己流鼻血的事情,說道:“還是……戴著吧!”
明珠臉上頓時掠過一絲失望之色,想來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她一眼都不可得,如今自己送上門來了,李文軒卻是這般冷淡,一點都不稀罕,心中自然不忿,再看李文軒眼神飄忽不定,都不往自己身上擱,更是不快,若不是念在李文軒受傷的份上,此時怕是已經與他動手比劃比劃了。
明珠越想,越是覺得心裡不平,哼了一聲便坐到一旁,想要不搭理李文軒,可坐了沒多久,聽著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