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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教你的九字真言,你修煉的怎麼樣了?”隔了一會兒,宋嬌問李曄。
李曄點點頭:“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已經修煉完前五個字。”
宋嬌到安王府後,除卻組建青衣衙門,就是指導李曄修行,這九字真言,就是宋嬌著重教給李曄的法門,每一個字配合一個手印,威力無窮。
宋嬌暗暗鬆了口氣:“有這五個字,就算黃梨鄉詭異得很,你也可以自保了。”
說到這,她看了李曄一眼,不無奇怪道:“你這修煉功法的速度,倒是奇快,當時我修煉九字真言,可是耗費了好些年。”
李曄乾笑兩聲:“我資質好,再說時日也不短了宋姨也不看看,我父親是誰!”
“那倒也是。”宋嬌點點頭,覺得這個理由還可以。
就在這時,有長安府的衙役,急匆匆來報:“殿下,統領,據此五里,有河匪趁夜劫持貨船,雙方打起來了!”
“去看看。”李曄與宋嬌對視一眼,相繼起身,當即召集衙役,離開村舍。
青衣衙門在暗處,明處李曄的人手,只有長安府二十多名衙役,當然,這些衙役也不容小覷,都是修士,亦不乏練氣術師。
堂堂長安府,除了處理文牘的文官,也會養一批修士隊伍——畢竟,也不是所有修士,都能做官的,若是祖上沒有蒙蔭,你首先得進士及第。
只不過,這些修士裡面,修為最高的,就是李曄。
練氣五層以上的修士,也不會甘願在長安府裡,做個小小的衙役、供奉。
事發地點不遠,眾人打起火把,策馬而行,不時,就看到了河上的火光,交戰聲隱約傳來,聽著戰況分外激烈,炎火術、靈風劍之類的術法,更是時有出現。
“是術師,不是普通的河匪。”宋嬌說道。
“那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李曄微微一笑,他們今日黃昏才到黃梨鄉,還沒來得及查案,現在對方露出蹤跡,對李曄而言,也算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當然,李曄很清楚,這件事不會很輕鬆,極有可能就是個陷阱。
河畔處,數艘貨船火光瀰漫,人影幢幢,彼此廝殺,不時有人落水,呼喝聲、慘叫聲、兵器相擊聲此起彼伏。
打劫貨船的,就是長河幫。
以大當家劉知燕,和長風幫第一高手醜夫為首,其目的,就是為了引誘已經到了黃梨鄉的李曄等人。
渭水上的河幫,起初以貨船為生存之本,平日裡因為爭搶運送貨物的資格,常有爭端,故此結成大大小小的幫派,在有練氣術師加入之後,勢大擴大,便衍生出打劫商船、控制各個碼頭和各段河道的副業。
“大當家,官差來了!”一條貨船船頭,醜夫斬中面前一名船伕,一腳將其踢下船,向船尾的劉知燕大聲招呼。
劉知燕手持雙刃,躍上貨艙頂棚,她無意殺人,只是將頂棚上的對手打傷踹下河,而後躍至醜夫身旁,看了一眼河畔上連綿的火把,回頭向長河幫眾人下令:“風緊,扯呼!”
在貨船上撕斗的長河幫幫眾,聞言立即相互掩護著撤出戰場,乘上小舟,快速划槳,向上遊奔逃。劉知燕和醜夫斷後,在眾人撤得差不多的時候,從貨船上躍出,踏水飛掠一段,燕雀般落在靠後的小舟上。
李曄帶人趕到的時候,長河幫才堪堪退走,河畔幾艘貨船都起了火,許多人受了傷躺在船上哀嚎,鮮血密佈,河水中不時有人露出頭來,攀上貨船,見到官差趕來,一些傷勢頗輕或是沒有受傷的船伕,便大聲呼救。
“少尹,賊人跑了,屬下帶人去追!”眾人滾落馬鞍,王離當即上前,向李曄請命。
李曄看了一眼才駛出沒多遠的長河幫,對王離說道:“留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