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後知後覺的應了一聲,呆呆傻傻的轉身,紅著兩張熟透的蘋果臉,捧著玉珏暈暈乎乎的往回走。
李曄回到屋裡,王撼山已經坐在椅子上,劉大正環臂站在一旁,閉目養神,沒有防備王撼山,擺明了不把王撼山放在眼裡。
李曄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碗品了口茗,略覺驚喜:“沒不到這茶煮得還不錯。”
他看向在椅子上正襟危坐,不敢動彈也無法動彈的王撼山,笑了笑,放下茶碗,“王將軍近來可曾聽說青衣衙門?”
王撼山眼神一變,他知道,最壞的情況出現了,眼前這個能跟大少司命,同時過招的玄袍年輕人,的確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無名小卒,他背後果然有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李曄在齊州的所作所為,王撼山已經收到了訊息,自然也知道青衣衙門是誰,那可是如今正在統一齊州江湖勢力的存在,據說裡面隨便走出來一個人,都有練氣術師的修為,而且高手如雲,幾個大人物都是練氣高段的絕頂高手!
原本王撼山是不相信這些話的,練氣高段的修士,天下一共就那麼多,哪有成群結隊出現的道理?青衣衙門又不是五大道門!就算那個新來的節度使,是大唐皇朝的安王殿下,可他崛起不過短短四年,又能網羅多少高手?昔日權重天下的老安王李峴,身邊的練氣高手,也只有那麼寥寥幾人吧?
但是今天,親眼見到李曄和劉大正,王撼山不得不信。僅是出現在他面前的,就是兩個練氣高段,而且那個隨從模樣的黝黑大漢,修為更是高到了練氣八層!
王撼山可是聽說,青衣衙門現在還在整治齊州江湖,也就是說,高手不可能都到這邊來,那麼隨隨便便就能出動兩個練氣高段,豈不坐實了江湖傳言?
這樣的青衣衙門,實在是恐怖。那個素未謀面的安王殿下,據說只有二十幾歲,年紀輕輕,就能網羅這樣一批高手為他效力,更顯得深不可測,也不知是怎樣的人物,若能見上一面
王撼山暗自嘆息,見面是早晚都要見的,畢竟對方是新任平盧節度使,不過現在,王撼山只希望那一天來的晚一些。以前他不把李曄放在眼裡,覺得哪怕對方是皇朝親王,但平盧這個地方,向來是平盧軍說了算,從某種意義上說,王撼山也能做一半最不濟也是四分之一的主,自然不會怕了那乳臭未乾的小子。李曄到了平盧來,要想坐穩節度使的位置,還要看他們的臉色。
江湖上把李曄扳倒韋保衡、剷除劉行深韓文約的事蹟,傳得神乎其神,王撼山原本也是一笑置之,畢竟傳言都會有所誇大,他就不信了,一個二十年默默無名的小子,還真能一夜突變,而後一鳴驚人?
但是眼下,王撼山不敢再小覷那個,還未到來的新任節度使。在他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個神秘莫測,漩渦一樣深邃,又殺氣凜然的背影。
整個平盧,能跟他扳手腕的,恐怕也只有蓬萊道門了吧?
王撼山吶吶問道:“公子是青衣衙門的人?”
這個問題小小難住了李曄一下,說他是青衣衙門的人,當然不妥,因為青衣衙門就是他的。說他不是吧,好像又顯得兩者沒有關係,更加不妥。
見李曄不可置否,唯獨笑意莫名,王撼山心裡已經判定,對方就是青衣衙門的人了。其實這本就是多此一問,對方如果不是,為何要問他知不知道青衣衙門?
王撼山長嘆一聲:“公子的修為實力,王某自愧不如,公子有什麼吩咐,不妨明說,王某若能辦到,定不推辭。”
打不過人家,硬撐著沒有意義,先看看對方有什麼打算,把今天這個難關渡過再說。
李曄向劉大正示意,後者掏出一份熨金請帖,兩指夾著一甩,就到了王撼山手裡。
“武林大會英雄帖。王將軍是我們看重的英雄之一,王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