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只怕平盧將會大亂。”
李曄沉吟片刻,徐徐道:“既然如此,那便下令大軍班師。長安的事情已經不多,況且該安排的我也都安排好了。”
宋嬌和蘇娥眉點點頭,李曄的某些計劃,她們自然是知道的。
是日,平盧軍班師,李嚴親率文武百官,出長安城送行。
在此之前,長安附近的藩鎮軍,都已經陸續歸鎮。說起來,平盧軍是最後一個走的。黃巢之亂已經過去,京畿長安自然恢復到以往的秩序。
攻打陳州的尚讓部,在朱溫馳援到位後,和高駢合力,已經被擊潰。
“曄哥兒,你就這麼走了,往後這長安又只剩下朕一個人了。有個什麼煩心事,都沒人來給朕分憂了,你怎麼就不願留在長安呢?”李儼拉著李曄嘆息著。
李曄寬慰道:“陛下有諸公輔佐分憂,就算臣不在,也不會太過傷神。若是陛下有詔,臣隨時都會回來。”
李儼仍是不開心,不過聽到李曄最後一句話,總算是好受了些。以李曄如今的修為,的確隨時都可以回到長安來,往返也就是半天的事,“聽說平盧出了亂子,朕也不強留,曄哥兒保重。”
李曄抱拳道:“陛下保重。”
眼看著李曄策馬追上平盧軍大隊人馬,站在李儼身旁的田令孜,笑得眼睛都已經眯起來。當然這是無聲的笑,並不會有人察覺。
回到皇宮,田令孜立即將楊復恭找來,兩人身居密室,商議要事:“安王已經離開,現在,我們的計劃立即施行!”
楊復恭躬身領命。
田令孜的計劃很簡單,神策軍掌控長安城防,這是任何時候都不會變的,他作為神策軍中尉,天然就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資格!只不過以往的時候,田令孜並不願撕破臉皮。
數日後。
李儼正在寢宮休息,田令孜未做通報,徑直闖入,斜靠在矮塌上的李儼,看到田令孜進門,驚訝道:“你怎麼來了?朕可沒有宣你。”
田令孜大步流星,來到李儼面前,冷冷俯瞰著他:“從今天開始,咱家不用陛下宣,什麼時候,咱家相見陛下了,就能見。”
李儼怔了怔,驟然意識到什麼,臉色大變,一躍而起,憤怒低吼道:“田令孜!你敢宮變?!你敢挾持朕?!”
田令孜臉不紅心不跳,氣定神閒,但眼神卻格外冰冷:“陛下說哪裡話。我只不過想要陛下明白,在長安城,就沒有神策軍做不到的事,沒有我田令孜做不到的事!”
言罷,田令孜一揮手,一群宦官立即湧進來,他淡淡吩咐道:“從今天起,陛下的飲食起居,你們都要照顧周全,若是出了什麼岔子,都知道是什麼下場。”
眾宦官立即俯身應諾。
李儼氣得渾身發抖,田令孜的意思很明確,從現在開始,他要軟禁監視李儼,“田令孜!你這狗奴,你敢?!你就不怕安王取了你的項上人頭?!”
“安王?他已經走了。再者,陛下放心,咱家行事周密,宮外的人並不會察覺。反正在黃巢之亂前,陛下也不理政事,那些大臣們也見不到陛下,現在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田令孜哂笑一聲:“之前是咱家心軟了,從現在開始,咱家對陛下,不會再那麼客氣。”
“安王留下的高手呢?”
“高手?咱家都闖進來了,他們也沒動靜,這是為什麼,難道陛下還想不到?”
田令孜眼神睥睨,“說起來,安王留下的高手,雖然修為也不低,但也就更大內高手差不多。畢竟,安王作為臣子,留給陛下的人,修為總不能勝過陛下自己的人。而這,正好給了咱家機會。”
“你就算如此,那也是不少高手,你的人怎麼可能悄無聲息殺了他們?!”
“咱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