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萬機,也無法準確分辨每一個官員,現在透過審視百姓氣運的匯聚情況,就能做到明察秋毫。
一夜打坐,黎明時分李曄睜眼起身,來到窗前拉開窗戶。看著晨曦微光從青州城牆後浮現,呼吸著清新空氣,他心中對各項事務已經有了大致瞭解和規劃。
李曄負手而立,心裡尋思:“北方州縣的百姓氣運都在不同程度匯聚過來,其中魏博、河東是我直轄,所以百姓氣運匯聚得最快最徹底,但其它藩鎮就差了很多如果北方藩鎮的百姓氣運匯聚深度,都達到平盧的標準,足夠我晉升真仙境,甚至是摸到太乙真仙境的門檻。但是現在差得還有點多。”
這個問題,是時候想辦法解決了。
解決的辦法很簡單,在各藩鎮全面推行李曄治理平盧的各項政策,也就是李曄麾下文官經常說的“新政”。
但“新政”推行會觸及一部分人的利益,阻力不會小,而且事務繁雜,不是普通的州縣官員能夠辦好的。這就必須李曄派麾下的文官隊伍去主持,也就需要各鎮節度使對李曄完全言俯首稱臣,接受李曄派遣的官員接收權柄。
現在北方藩鎮的節度使,雖然對李曄很敬畏,但要他們讓出州縣權柄,從一方諸侯變成純臣,就沒那麼容易。
不過李曄有辦法。
這隻需要一個契機。
一個讓各鎮節度使無法拒絕的契機。
這個契機就是出兵中原。
李曄想道:“征討朱溫,我就能讓各鎮節度使領兵出征,跟在我身邊聽令,這些節度使一旦帶著大軍離開藩鎮,對各自轄境的掌控力就弱了很多。到時候我再找些合適的藉口,很容易就能派遣官員進入各藩鎮接過權柄,推行新政,加快各地百姓的歸心速度。”
“這些節度使就算不同意,在我眼皮子底下也翻騰不起什麼浪花來,等到新政推行的差不多了,一切已成定局,我再放他們回去,除非他們造反,否則就只能接受現實況且新政畢竟是好事,能夠增加地方財富,他們也會得利,就算還有些不滿,大不了事後我再放回一部分權柄,足夠安撫他們了。”
“當然,如果誰要是不長眼,真敢造反,我也不介意殺雞儆猴,將該藩鎮的編制抹去!是抱著一部分利益活著,還是抱著所有利益去死,相信他們知道該怎麼選擇。”
念及於此,李曄眼中漸漸有了鐵血之色,和成竹在胸的笑意,並且開始構思相應的安排和佈局。
漸漸地,窗前的李曄身上平生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在腦海中理順了一些大事要政,李曄收回視線收斂思緒,準備下樓去吃早飯。這時候他眼角餘光看到了院牆外,和幾名甲士一起直身戍衛的上官傾城。
上官傾城是什麼時候來的,李曄當然知道,只是後來就沒怎麼注意,原以為她深夜來看一眼已經是很不容易,沒想到竟然在這站了一整夜。
如今的上官傾城,已經是兵家上將後期的境界,在平盧手握相當一部分軍權,地位尊貴,能壓她一頭的人就只有劉大正,竟然還願意擔當護衛的角色。
李曄下了樓來,在進廳堂之前,跟丫鬟吩咐了多上一份早飯,然後便將上官傾城叫了進來。
上官傾城將兜鍪夾在腋下,進屋之後抱拳行禮,一舉一動都乾脆利落,整個人英姿颯爽,臉白唇紅的模樣我見猶憐,平添了幾分不一樣的魅力。
“近來如何?”李曄示意對方落座,問話的語氣就像老友閒談,發自內心的隨和笑容一如往常,沒有刻意營造的親近,卻讓上官傾城感到一種熟悉的心安。
就好像歲月不曾流逝,兩人還在長安城的安王府。
李曄還是那個沒有修為的落魄世子,上官傾城還是一個小小都頭——在和對方玩了多年泥巴,又陪著對方研習兵法多年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