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尋機行刺李茂貞,現今三日過去,你們竟然連線近對方都做不到!本座要你們何用?!”
眾青衣皆惶恐不安,不能言語,只顧著謝罪。
其中一名練氣九層的統率支支吾吾道:“大統領,非是我等不肯盡力,而是李茂貞防備嚴密,幻音坊眾修士與其形影不離,我們實在找不到機會”
“混賬!”宋嬌用力一拍桌面,驚得眾人身軀一震,“既然知道幻音坊是對手,為何長久以來,你們就沒在幻音坊佈下暗子?現如今成事不足,竟然還找起藉口來?!”
那名統率苦澀道:“我們早已派人打入幻音坊內部。只是幻音坊成立時間尚短,高層都是李茂貞舊部,我們的人位置太低,短時間內無法接觸到核心層面”
宋嬌眉頭一皺,就要再度呵斥對方,然而看著屋中眾青衣的神色,她忽然將到了嘴邊的話盡數咽回肚子,身軀也放鬆下來,雙目飽含深意的看著眾人,慢悠悠道:“本座讓你們往崑崙方向加派人手尋找殿下,事情現在辦的怎麼樣了?”
不出宋嬌所料,此言一出,眾皆默然,埋頭不語。
宋嬌看向方才說話的那名統率:“陸沉,你來說。”
陸沉左右為難,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道:“大統領,殿下和郡主已經去了仙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如若不然,以殿下的修為境界,早該回平盧了,又哪裡需要我們去尋找”
宋嬌沒有發怒,掃了眾人一眼,“你們都是這般認為的?”
眾人都不說話,但是神色卻回答了宋嬌。
宋嬌輕笑一聲,問陸沉:“照你這麼說,青衣衙門該散夥了?”
陸沉慌忙道:“大統領息怒,小人並非此意!青衣青衣衙門,永遠唯大統領馬首是瞻!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陸沉咬咬牙,“只是殿下已經不在凡間,這天下大爭之勢卻不會停止,我等,我等若想有個前程,必須必須要大統領帶著我們另謀出路!”
“另謀出路?好,好!”宋嬌笑了起來,格外嫵媚,環視眾人,“爾等也都是如此想法?”
眾統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起抱拳:“我等唯大統領之命是從!”
“唯命是從,這話說得好,既然如此,你們便都去死吧!”宋嬌忽然起身。
眾人驚愕抬頭。
不等他們發聲,宋嬌陡然一甩長袖,屋中頓時狂風大起,一道氣勢磅礴的靈氣波盪席捲而出,將那些統率們全都掀翻出去,撞塌了門窗屋牆,橫七豎八跌落院中!
十幾名練氣高段的修士,落地後無不吐血,一個個都傷得不輕,他們驚恐的看向宋嬌,眼中交織著不解、不甘甚至是憤怒之色。
宋嬌踏出屋舍,如獸臨門,居高臨下,面若冰霜,殺氣逼人:“既然爾等不忠,就不要怪本座清理門戶!”
“大統領!”眼看著宋嬌步步緊逼而來,陸沉捂著胸口,艱難而堅定的低吼道:“殿下已經不在了,我們還向誰效忠?!”
“一朝平盧覆滅,我等何去何從?群龍無首,不過是喪家之犬,難道還要我們甘願等死嗎?若不早謀出路,就算不死在幻音坊手裡,也會死在高駢、王建之流手中!我們都有妻兒老小,就算不奔個前程,卻也不能不為他們著想!”
宋嬌目光冰冷,並不言語,只是手中多了一隻玉簫。
看到那隻玉簫,院中艱難起身的統率們,無不是臉色大變。
如果說之前宋嬌出手,只是為了教訓他們,那麼此刻看到這支玉簫,眾人都知道宋嬌已經動了殺心。
不聞易水不知寒,玉簫聲出百鬼還!
“易水寒”的音律一旦響起,以宋嬌的修為實力,他們這些練氣修士斷無倖存之理。
十幾名統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