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陡然間,他發現一具正從城頭栽倒的無頭屍體莫名熟悉,他剛剛驚駭欲絕的意識到,那是自己的身體,意識沉入了無邊的黑暗海洋,歸於最深沉的死寂,再也沒有半點兒浪花。
連殺七名同境——準確的說,是境界自己低半品的僧人,李曄自然不會趕到本分吃力。這七名僧人有六人都是金剛境高階,也是說出現在面前的僧人,霎時喪失了全部高階戰力。
沒了這些高階戰力,哪怕這些金剛境僧人,施展出什麼威力非凡的陣法來,李曄也絲毫都不忌憚。事實,李曄當然沒有讓他們佈陣的想法,剛剛露出身形,後腳在牆頭重重一踩,身如虎豹再度竄了出去。
他不惜藉助肉身的力量提高速度,也要節省每一絲靈氣。步步生蓮的劍式發動一次,消耗其實不小,如果可能,李曄不希望在一場戰鬥使用第二次。
對他而言,斬殺金剛境初階只需一劍,斬殺金剛境高階同樣只需一劍,但兩者消耗的靈氣,需要付出的精力可不同日而語。
如果只是面對數不盡的練氣修士,用一劍一個的殺法,他可以不休息的砍殺一整天,來多少殺多少,絕對不會感到疲累,但若是有金剛境,情況大大不同。
以他如今的修為實力,足以俯瞰天下所有修士,無論是道人還是僧人,哪怕是西方的修士,李曄也不認為還有誰能戰勝自己。除非是出現類似神子、佛子這種存在,否則他根本不需要拿正眼瞧對方。
只是另一方面,他現在的戰力被壓制了四成,雖然這不影響他一劍能劈殺一名金剛境高階,但靈氣的消耗量卻是憑空增加了不少,那才是李曄真正在意的問題。
只要金剛境的數量足夠多,眼下仍然有堆死李曄的可能。
二十多名金剛境僧人,並沒有因為李曄照面殺完高僧,畏懼不前,相反,在李曄露出身形的第一時間,他們一起湧了過來,壓縮李曄的活動空間,想要困住他的手腳。
作為衝陣銳士,只要沒有後撤命令,哪怕是戰死城頭,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不管他們是不是金剛境。
這是李曄很樂意看到的局面,在瞬息間斬掉近前的兩名僧人後,盧具劍滑過一道道犀利的圓弧,魚鱗般的劍光從他身周潑灑開來,形成一圈圈密不透風的劍。
靠近過來的僧人如同撞絞肉機,被齒輪狀的圈圈劍氣迎面擊,前半身頓時血光如霧,幾乎將整個人全都罩住,而他們的身體則像是斷線的風箏,被劍氣巨大力量帶的翻著跟頭倒飛出去。
有的僧人較慘,身體還在半空,肢體斷裂、五臟橫飛,大蓬大蓬的鮮血如花綻放,煞是好看;幸運些的僧人倒在城牆、飛出城外的時候,還能肢體健全,但這並沒有實際意義,因為沒有人可以再度爬起來。
這是第二個照面,二十多名僧人很快又折了一半。
這下,算是死心眼的人,也不可能不感到恐懼,剩下的十幾名僧人面面相覷,神色駭然,哪怕心智還能保持不崩潰,雙腿卻開始不聽使喚的哆嗦。
他們從未見過如李曄這般強悍的修士,這哪裡是戰鬥,分明是砍瓜切菜、一邊倒的屠殺!不怕死不代表願意送死,對這些僧人來說,為了釋門大業,他們早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但也不能接受自己死得毫無價值。
再看李曄時,對方那讓人如沐春風的氣質,在他們眼成了兇狠殘暴的象徵,那副可稱溫潤如玉的面孔,在他們眼便是最猙獰可怖的魔鬼。
沙場交鋒,戰陣廝殺,畏懼、猶豫帶來的動作遲疑,無疑是最致命的失誤,李曄可不管這些僧人怎麼看自己,他早知道,在絕大多數釋門僧人眼,自己早是十惡不赦的妖魔,所以這會兒下手格外乾脆,甚至是殘暴。
衝進最後十幾名僧人群,李曄做到了氣勢如虎,手盧具劍熊熊燃燒的靈氣火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