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實在是忘恩負義!
“沙陀族是李克用的本族,如今在邊界半耕半牧,當初我們平定河東後,沒有對他們斬盡殺絕,已經是開恩,他們竟然也跟契丹沆瀣一氣,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曄不置可否。
党項族後來在河西建立了西夏,是宋朝的死敵,李曄自然是知道的,這幫人就沒什麼信義可言。
至於沙陀部族,當初李曄雖然擊敗了李克用,得到河東,但也沒有理由屠滅人家的部族,那也太殘暴了些,難免怨聲載道。
宋嬌在發了一通怒靜的小妮子,這個時候會可勁兒喝酒,好像那才是她的美味佳餚。
喝多了的少司命,就做了一件讓大司命嬌羞欲死的事兒,那就是死活要拖著大司命,服侍李曄洗漱更衣。
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第二天睜眼的時候,少司命酒也醒了,這就驚恐的發現,自己和大司命一左一右,被李曄摟在懷裡躺在寬闊的床榻上,一絲不掛。
茫然的少司命,隱約間回憶起,昨夜似乎有激烈的雲雨!這讓她又驚又羞,趕緊把眼睛閉上,鑽到李曄胳膊肘下,繼續裝睡。
第三章 無人打擾
繁星低垂,草原的高坡上,有美人在夜色下翩翩起舞。
曼妙的身姿舒展有致,時而撩裙望月,時而飛群旋腿,充滿青春活力又富有神秘氣息。看得久了,便會沉浸其中,忍不住叫上一聲好。
伴舞的是馬頭琴,聲音圓潤,低迴婉轉,音量雖然不大,但在空曠的原野上,還是倍顯動聽。
跳舞的是月裡朵,彈琴的是耶律阿保機。
草原上的牧民在豐衣足食的時候,總會彈琴起舞享受生活,感謝神的恩賜。耶律阿保機雖然是草原上的王,但也是個牧民,普通人享受的東西,他同樣享受,並且樂此不疲。
這倒不是耶律阿保機有多麼親民,在草原上就沒有這個概念。部落酋長也就是牛羊多一些,戰馬彪悍一些,能夠指使的戰士多一些。在此之外,物資的匱乏,讓他們根本無法體會什麼是紙醉金迷。
簡樸,往往也意味著純粹。
一曲罷了,耶律阿保機放下馬頭琴,張開雙臂動作誇張,高聲讚揚了月裡朵的舞姿。言語之露骨直接,讓臉蛋紅撲撲的月裡朵更加羞澀,卻只是瞪了他一眼,就趴在了他的懷裡。
抱著美人的耶律阿保機聲音嘹亮道:“知道嗎月裡朵,聽說唐朝長安有兩百萬人,那裡什麼都有,很多物件比天生的星辰和月亮都要神器。
“他們的樂器多的人一輩子學不完,他們的歌舞豐富的人一輩子跳不完,他們的衣衫美麗多姿的人一輩子穿不完,他們的酒和菜餚品類多到人一輩子吃不完
“月裡朵,等我們馬踏中原,攻下長安,我一定要把平康坊最好的青樓送給你,讓你在穿多彩的衣裳,跳最好看的舞蹈!”
月裡朵認真想了想,大大的眼睛充滿疑惑,“可是,我聽說青樓好像是妓院,我要在妓院裡跳舞嗎?”
耶律阿保機怔了怔,“青樓就是妓院?”
月裡朵點點頭,“好像就是這樣的。”
耶律阿保機摸著下巴沉吟片刻,“這樣的話,我就包下整棟青樓,這樣就沒人來跟我搶你了,你跳的舞也只有我一個人能看。”
月裡朵眼睛裡泛著星星,幸福道:“我的王,你真是太疼愛月裡朵了!”
耶律阿保機得意的哈哈大笑,非常高興暢快。
以地為床以天為被,這是草原男女最合適的苟且之所,耶律阿保機和月裡朵也不能例外。高坡上很快就響起了低迴婉轉的聲音,只不過這回不再是馬頭琴,而是女子的吟叫。
等到戰鬥結束,大漢淋漓的兩人,相擁著說了一會兒讓人汗顏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