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貞麾下兵馬勢必做鳥獸散,這中原就是孤王囊中之物了!
高駢自我感覺極好,在美妙的現實中很是沉浸了一會兒。
隨後,他召開軍議,通報最新戰況,下達最新軍令。
“楊將軍纏住了李茂貞,他給孤王保證,入冬之前李茂貞絕對不可能兵臨徐州,有之前戰績打底,孤王相信他。倒是孫儒,向孤王求援了好幾回,那碭山雖然堅固,到底城池小了些,經不起賊軍輪番猛攻,城牆都快塌了。”
高駢望著堂中文武,沒有給眾人留髮言的空檔,繼續道:“半月之內,朱溫禍亂中原的訊息,就會傳遍賊軍,屆時不消數日,賊軍必會大亂。諸位,眼看著快要入冬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要想在年內佔據中原,是時候跟賊軍決戰了!”
說到這,將領們紛紛出列請戰,包括他的心腹第一將鍾繇。
他慷慨激昂道:“徐州兵馬足有二十多萬,已經養精蓄銳多時,只等殿下一聲令下,便可縱橫中原!”
高駢抖抖衣袖,雙手拇指扣住腰間玉帶,沉聲喝道:“軍令:徐州兵馬三日後馳援碭山,十五日之內務必趕到戰場!只等賊軍一亂,我軍便趁勢總攻!”
言及此處,他眼中兇光大盛:“這些藩鎮軍隊,好不容易聚集到一起,我等若想日後攻佔藩鎮容易些,就不能放他們回去!趁他們還在戰場上的時候,這回一定要將他們掩殺殆盡!如此,不只是中原各鎮,就算是河北各鎮,也可傳檄而定!”
文武們聞聽此言,無不精神大振,紛紛起身:“殿下英明!”
張仲生在吃飯。
他心情也是極好,所以破例讓隨行的幾名真人境一起用餐。眾人雖然是分坐而食,但堂中歌舞相伴,樂曲相隨,舉杯換盞間倒也十分熱鬧。
不知不覺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仲生面色潤紅的舉起酒杯,示意這是最後一杯:“諸位,在下明日就要回徐州,汴州之事,就要拜託各位了。雖說朱溫修為非凡,不懼一般修行者,但他麾下畢竟暫無真人境,許多事情還要麻煩諸位操勞。諸位放心,在下回到徐州,一定會向吳王稟報諸位的功勞。”
作為高駢麾下有數的高階幕僚,他老是呆在這裡對朱溫的事指手畫腳,有喧賓奪主的嫌疑,所以眼見朱溫成事,大局已定,他使命完成,也就不留在這裡礙眼,準備回徐州聽用。
距離他最近的真人境舉杯道:“先生放心,有我等在這裡,一切無虞。”
跟眾人一起飲了杯中酒,張仲生略顯搖晃的起身,這就準備離席,他不動作還好,這一起身就感覺關節冷硬,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嘴中也是撥出一團涼氣。
“時節還未入冬,天氣卻愈發冷了。”張仲生揉了揉手,有些不解的看向屋外,“今夜好似格外的陰寒按理說不該如此啊,這天氣冷得也太、快、了、些”
他說到最後吐字都不清晰,一頓一頓的,牙關已經開始打架,身子都跟著發顫,竟然止都止不住。
“哈哈先生到底是書生,這身子骨就是比我們這些粗人要、金、貴、些”一名靈池真人笑著奉承兩句,卻不知不覺間,感覺自己牙關也繃不住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張仲生腳下冒出肉眼可見的寒氣,隨著寒氣瀰漫上來,他的腿腳、長袍寸寸蔓延上一層冰霜,只不過是霎時間,大半個人就要凍成冰柱!
張仲生本來想說,我雖然不是道門修士,好歹也是一介文師,身子不至於不如練氣修士,但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因為嘴巴已經凍僵了、不能動了。
這時候,他清晰發現身前的幾名真人境修士,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訝異,就好似看到他變成了鬼怪一樣。
“不好!”年長的陰神真人陡然一聲大叫,臉上瞬間爬滿驚恐,轉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