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大二上半學期都在繁忙中度過,我分不出心神想別的事情,我很少回家,一旦回去就是抽菸喝酒,自討苦吃。
寒假放假後,我把溫瀟送上了火車,走之前她又想跟我說什麼,最後被一個突來的電話打斷,只能離開了。
那次聞孟涼回來的時候她也是有話要說被打斷了,後來我沒想到過這件事兒,結果這次又這樣,倒讓我有點兒好奇。
我回家後,收到了一個簡訊。是聞孟涼發的,他問:何肅,放假了,我能不能回家?
我的心就像是針扎一樣疼了一下,疼完之後咬牙回說:你回來吧,我去寧遠。
他很快回過來:我晚上就到。
當真是為見我一面什麼都做的出來,我真想把他抱在懷裡,壓在沙發上狠狠地幹,最好乾到他哭泣,卻還要笑著看我。
我準備了兩瓶酒,這次特意去買了紅酒,我想著他很長時間沒回來了,也算是慶祝慶祝。
說白了我自己都搞不太明白我每天都在想著些什麼玩意兒,想一出是一出,聞孟涼喜歡我真是虧大發了,不過瞧著他那樂在其中的模樣,我又有些隱隱的滿足。
是個人心裡都會有點兒奇怪的變態的施虐欲,有的人比較淺,有的人比較深,但是我倒好,遇到了一個願意讓我發洩這種慾望的人。
他不願意坐在我對面,偏要坐我旁邊,一隻手放在我的腿上,另一隻手端了杯子喝酒,他酒量比我好,喝了半天臉也沒紅,毫無醉意。
我正替他夾菜,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著來電提示,我皺了下眉頭,然後才按了接聽鍵。
我沒想到徐向前還會跟我打電話,我暑假回來以後他就沒跟我聯絡過,我還想著他恐怕想一輩子也沒認識過我吧,像他這種好歹還讀過幾年書,還學過藝術的人都不能接受這種事情,更別說我父母了。
“喂?”
我剛說了一句話,就被那邊的重金屬音樂敲的有點兒耳朵疼。
“何肅,肅肅啊,哥現在在酒吧呢,好久不見了,寒假還來不來這兒打工啊?”
他很輕鬆地說出來這段話,我卻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莫名感,我印象中的徐向前怎麼說也不是這樣的。
“我正在吃飯,你在酒吧幹嘛?”
我張嘴接過聞孟涼給我夾的菜,語句不清的問。
徐向前那邊太吵,他也沒聽見,好像還喝醉了,聲音很大地說“哎,何肅,你還別說,這兒的妹子都很正啊,長得那叫一個騷,你來了哥給你介紹幾個。啊,不不,不對,我家何肅喜歡男的,哎,沒事兒,男的也有,以我家肅肅的長相,那可是要啥有啥。”
我淡漠地回“你喝醉了,快回去吧。”
“回哪兒啊?回宿舍?不回!今兒放假了,可是本大爺的逍遙時間,話說何肅你真的不來嗎?真的超級騷的。”
寧遠那邊比較亂,我確實聽別人說有很多性服務行業,但是一般情況下來說我離這些東西都比較遠,沒接觸過,一時也弄不清楚徐向前到底有沒有摻和進去。
以前我倆沒鬧翻的時候他也沒喊我喊的這麼親過,摟著一群風騷的出來賣的女人喊我家肅肅,誠心膈應我。
我又說了句“徐向前你他媽真喝醉了,趕緊滾回去睡覺,操,你他媽倒是什麼都敢碰啊。”
我現在罵人沒以前那種跋扈張揚的氣勢,但是眼神還是有的,可徐向前看不到。
手機那邊傳來清晰的接吻聲,他好像故意把手機湊的很近,唇舌相纏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剛才喝的酒吃的飯一股腦湧了出來,我立馬奔進了洗手間。
“我去你媽的徐向前,你他媽就是沒事兒找事兒,能不能讓人省點兒心啊?”
邊走邊罵,我的精神受到了嚴重的衝擊,腦子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