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到羅然來,我不能到春江機場接機,已經怠慢了。」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周學仁熟路的握緊林泉的雙手,「林先生對羅然做出地貢獻,比我在羅然工作十年還大,我代表三十萬羅然民眾過來接你。」
林泉心想周學仁一定知道父親在鞏餘砸車的舉動,窺他的臉色,倒是坦然,也不提這茬,嘴裡敷衍客套:「不敢當,不敢當,從父親那裡早就聽說過周書記的大名,原想到羅然後再拜訪周書記。」
「徐蘭到縣委來借車,我才知道林先生今天要到,沒讓徐蘭通知丁向榮,希望林先生不要覺得唐突。」
從南風市到下面的羅然縣,還有一百公里左右地路程,眾人就在南風車站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吃飯,不知是周仁學一貫的簡樸作風,還是為了迎合林泉等人,晚餐簡簡單單,還是周學仁個人掏腰包請客,不知道是不是他說說而已。
日程安排的很緊,沒有在南風留下休息,眾人吃過晚飯,就連夜乘車往羅然趕,一輛桑塔那,一輛吉普車過來,勉強坐得下這麼多人,路況不好,又多盤山路,只到夜裡十一點才趕到羅然。
趕到羅然,才得知父親林銘達臨時有事到底下的分社去了,還聯絡不上,林泉哭笑不得,心想父親還有精力下去,鞏餘砸車的事便算不了什麼,何況周學仁一路上也沒有提這事,心想這對南風市政府來說也相當的尷尬,保不定有人想保鞏餘的那個混帳書記也說不定,西宅基金會是做公益性事業,不是到地方上來耍威風地,只要父親那裡沒意見,林泉也懶得動什麼腦筋,畢竟國情如此,用不著憤世嫉俗。
林泉入球是縣委招待所裡,攀春兵只覺得骨子架都散掉了,渾身上下都透著疲乏。
身在異地,林泉睡不踏實,給清晨的清光擾醒,推開窗戶,讓曙光流洩進來,走進羅然,就感覺不到夏季的炎熱了,夜裡睡覺,身上還要蓋一床薄棉子,林泉躺在床上抽菸,看著窗外地青山綠林。
林銘達辭去西宅中學校長一職,提前離休,全身心的投入到西宅教育基金的工作中去,大半年的時間都留在羅然,好在才五十六歲,身體上不讓林泉他們擔憂。
縣城很小,縣委招待所建在縣城的最高點,一眼將全城攬盡,面積只有四五平方公里,沒有什麼企業,也就沒有什麼汙染,空氣清閒,是靜海遠遠比不上的,全縣經濟都信賴於旅遊,養殖、林礦等產業,在靠近南風市的地區有幾家縣哉或企業,全縣超過12萬的人口掙紮在貧困線上。
03年,羅然縣財政收入才5000萬。
清新的空氣,適宜的溫度,躺在床上很舒服,雖然早就醒過來,林泉還是躺在床上,顧良宇過來叫他,丁向榮、徐蘭過來了。
林泉看看錶,還不到六點半,丁向榮,徐蘭都沒有吃早飯,趁著一起吃早飯的時間,將西宅教育基金近期來的執行跟林泉做了匯報。丁向榮的秘書羅民進來說周學仁要領縣委領導過來,說是要陪同林泉全程參觀西宅公益學校的建設情況,還有南風電視臺的人。
林泉眉頭一皺,羅然縣的人還真當自己有這閒工夫,毫不客氣地說:「我不是來做宣傳的,也不是來給羅然縣的領導創造宣傳機會的……」
丁向榮有些尷尬,周學仁不曉得林泉的脾氣,這麼搞多少給讓林泉覺得羅然領導太不會察顏觀色、太不知情識趣了,他說道:「我去縣委解釋一下。」
雖說事情發生在鞏餘,但是讓人對羅然縣的領導多少有皯遷怒,周學仁採取迴避這事的態度,林泉也就交塥憋在心裡,現在終於忍不住抱怨對羅然的不滿。
丁向榮趕巧將周學仁的車隊堵在縣委院子裡,周學仁詫異的說:「還想去賓館接你們,你怎麼過來了?」
丁向榮將林泉的意思委婉的解釋了一遍,周學仁說道:「是我考慮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