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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曹性進來。”呂晨走到了主位上,正襟危坐。
不一會兒,呂展帶著曹性進來了。
曹性臉色難看地拱了拱手,道:“小君候,末將無能,領著六十名輕騎,竟然沒能把曹仁和他的二十名親兵抓住,只射殺了十來名親兵,讓曹仁逃進了酸棗縣。請小君候責罰!”
陳宮聞言也是有些失望,道:“這裡是兗州腹地,若是曹仁走脫,說不得還會設計對付我軍。數千名潰散的青州兵,戰力猶存,況且,周遭還有諸多曹軍兵馬封鎖了要道和渡口……最重要的是,按理來說,我們贏了,證明了我們的實力,曹操該放我們走,但曹仁未必願意接受這次失敗。”
呂晨揮了揮手,道:“之謀將軍下去休息一下吧,兩個時辰之後,整頓兵馬,繼續上路。曹仁的親兵不弱,馬匹也都是好馬,哪怕你們帶著刀槍劍戟也是追不上的,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那些親兵主動墜後糾纏你們,好讓曹仁逃走。去吧!”
曹性點了點頭,走了。
陳宮對呂晨道:“伯朝,馬上啟程吧,此地不宜久留。”
郭嘉突然說話了:“小君候是在等高順吧?”
陳宮一驚,這才發現,從昨夜開始,他就沒有見到過高順,雖說高順沒有兵馬,卻擅長統帥步兵,然而,他卻沒有出現在昨夜冰牆的防禦中。
呂晨睨了郭嘉一眼:“我在等曹仁。”
郭嘉默然。
陳宮詫異道:“孝恭昨日潛入了酸棗縣?是衝著曹仁去的?伯朝你早就料定曹仁會去酸棗?”
“還能去哪?”呂晨森然一笑,“在曠野中,是我騎兵的天下,他只能逃往就近的縣城躲避。否則,就只能被虎賁將士射成篩子。”
不一會兒,呂綺來了,戎裝未退,她進帳就把馬鞭摔在呂晨面前,大罵呂晨不仗義。呂綺的大意是呂晨騙了她,口口聲聲說好兄弟講義氣,兩姐弟誰都不上戰場,結果他偷偷帶著龍驤衝鋒,好生洋盤了一把,她很不爽。
呂晨這次沒給呂綺任何面子,一拍几案,跳了起來,戟指大喝一聲:“出去!”
然後呂綺嚇住了,哼哼兩聲走掉,小喵都被嚇得縮到了角落裡,開始發抖。呂晨誰也沒理,心裡舒坦了許多,一夜的壓抑,早就想要宣洩一番了。
當大營兵馬整頓得差不多的時候,斥候來報,高順回來了。
呂晨步行出迎。
蒼蒼雪野,一輛破車,五匹劣馬,五個將士,一個俘虜。
呂晨帶著陳宮張遼曹性等人,肅立雪中。
曹仁被綁在破車上,掙扎謾罵。
高順帶著四個士兵站成一排,五個人,八條胳膊九條腿,個個帶傷,卻戰得筆直,脊樑如鐵,神色桀驁。
高順右拳捶胸,砰砰砰三聲,然後大喝:“陷陣陷陣,戰無不勝!”
四個士兵同樣捶胸,同聲喊道:“陷陣陷陣,戰無不勝!”
十七名陷陣營計程車兵,十名陷陣死士,再加高順,一共二十八人,昨日奉呂晨命令,帶著火藥,冒充商賈潛入酸棗縣,夜間守在南城門準備伏擊入城的曹仁。可想而知,曹仁雖然只領著十個親兵逃脫,但一入城,自然有大隊士兵護衛,這二十八人卻依舊把曹仁擒獲,這一戰的殘酷壯烈,可想而知,絕對不輸於這烏巢曠野中的戰鬥。
呂晨紅了眼圈,踏出一步,也是右拳捶胸三次,大喝:“陷陣陷陣,戰無不勝!”
高順高高昂起了頭顱。
陷陣營僅存的四個士兵高高地昂起了頭顱。
呂晨也揚起了頭,心中陰霾盡去,一個聲音在他心中迴響:我呂晨豈能再懦弱下去?仁慈?正義?良知?戰場上沒有這些,只有生與死!或許,只有血與火,才能換來萬